第十二回 万岁爷初尝神仙宴 小太监荐赏春宫图[第5页/共6页]

茎物坚固 久刺不止

朱翊钧咂着舌头说：“看似净水，实在鲜美得很，大伴，这汤又有甚么讲究？”

孙海驴胯扯到马胯的一番高论，逗得朱翊钧捧腹大笑。多少年来，太后与张居正冯保三人，对他管束极严，他从没有像明天如许放松过。他俄然感到每日批览奏本会晤大臣的糊口是多么古板。笑够了，他又问小厮：

从老神仙酒楼里出来，已过了中午，此时骄阳当空，路上似有火苗在窜。两宫太后受不住热，便在冯保的伴随下别离回宫安息去了。朱翊钧万乘之尊，也不是耐热的主儿，但他毕竟是平生第一次逛集市，哪肯舍了这喝五吆六争七扯八的购物兴趣而跑回乾清宫去遁藏呢？遂在孙海客用一帮贴身内侍的簇拥下，还是在这东长街上漫步。看看两位太后走远，孙海便附在朱翊钧的耳边，悄悄说道：

“六月伏天，喝不得烧酒，主子这里筹办了几种甜酒，不伤脾胃的。”

“你付钱？”朱翊钧问，旋即对劲地笑道，“也好，明天我们吃大户。”

“如何样？”李太后问。

醉花宜画、醉雪宜夜、醉月宜楼、醉山宜幽、醉水宜秋；醉才子宜微酡、醉文士宜按琴赓古韵、醉侠士宜舞剑发浩歌、醉将军宜策马鸣鼍，醉天子谁奈我何！

“今儿逛集市，哪能让母后破钞，不就两千两银子吗，儿叮咛孙海，从内廷供用库中支取。”

“你是说，棋盘街上卖这物件儿？”朱翊钧问话的口气仍然峻厉。

“哎呀，真亏人家想得出来。”

小厮又将另一面铜镜拿过来，直接把阴面揭示给朱翊钧看。镜面正中是一个方形鼻钮，上面有“春月楼制”四个篆字。鼻钮四周，刻了以下笔墨：

“值！”朱翊钧镇静地说，“朕还担忧，两千两银子，做不做得出来呢。”

“多谢万岁爷体贴，老奴不饿。”

娇声低语 女情大悦

“大抵两千多只吧。”

“那得要多少只八哥呀？”

“瓜子仁呀。”站在李太后身后的冯保，笑着答道。

“这两面铜镜，是北宋还是南宋的？”

“啊，拿来看看。”朱翊钧说着，脸腾地一红，这发慌的模样，倒不像是一个天子。

小厮点点头，便从博古架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两面铜镜，他先递给朱翊钧一面，这面铜镜高约八寸，一边是净面，积下的铜垢明显已经磨拭过，披发着幽幽的光芒。另一面浇铸的是一幅春宫图，一个盘髻少女赤身赤身俯卧着，撅起浑圆的屁股，另一名赤身男人以跪姿面对少女，手举阴茎刺入少女的牝户。朱翊钧平生第一次见到这类男女交媾图，顿时眼睛发直。他毕竟当新郎官才几个月，对云雨之事兴趣正浓，瞬息之间，裤裆里已是挺起了一根硬物。夏季衣裳薄，他怕主子们看出马脚，便假装挠痒，把手伸到下边去按住。孙海机警，忙替朱翊钧拿过铜镜，又说道：“万岁爷，另有一面哪。”

“八哥的舌头？”朱翊钧谨慎翼翼挑了一片“瓜子仁”放到面前细看，诧道，“八哥的叫声最好听，这一盘小舌头，满是八哥的？”

一听到这个动静，朱翊钧内心头顿时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方面他光荣首辅返来，又能够替他掌控朝政措置疑问大事；另一方面，这三个多月的无拘无束的糊口看来又要告一段落了。但不管如何说，对师相的豪情，让他欢畅大于懊丧，他当即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