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借拟票宅揆开新政 得密札明月照愁心[第1页/共8页]
“卑职服从。”
“是吗?”张居正微微一笑,“等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你转告她,这些时要埋头养病。”
“是。”
游七还未分开,司阍又急仓促走出去,禀道:“老爷,广西急报。”
张居正仿佛已经推测刘一儒会提出这个要求,说道:“孟真,传闻那天在童立本家门前,魏学曾指名道姓把你鄙夷一通,趁便把我和王之诰都捎上了。”
“实有其事。”刘一儒答复,“刑部里头,告如果堂官,我是佐贰,确切有些不当。”
瞻仰吾皇陛下,臣张居正仅就圣谕问墨一事,恭答以下:
游七领命而去,不过半晌,又有人来讲徐爵求见。
如果说第一条圣谕让贰心安,第二条圣谕更是令他难抑冲动。问墨虽是小事,但从中能够看出小皇上又把他当“徒弟”对待了。这小小的窜改,预示着李太后对他曾一度摆荡的信赖感又重新规复。他望了望乾清宫的方向,沐浴在光辉秋阳下的紫禁城,现在茑萝不动、纤尘不飞。他的表情顿时安适下来,略一深思,就援笔伸纸,写出以下揭帖:
刘一儒答道:“您初登首辅,政事千头万绪,卑职不便前来打搅。”
“唔,这是宝贝,亏你孟真觅到。”张居正赞美地说,“我早就定下端方,礼品一概拒收,但此次我例外收下。”
“啊?”张居正这才记起在积香庐里养病的玉娘,忙问道,“玉娘现在如何了?”
大火烧得正盛时,张居正亲临现场察看火势,并就救火事件及善后措置做了一番严峻安排。直比及灰飞烟灭一片狼籍,被烧得衣不遮体毛发俱焦的官员一个个被抬走,他才登轿分开。返来路上,他思虑着这件惨案究竟如何产生,应如何调查事发本相,措置善后事件等题目。同时他又暗自光荣,这场大火倒是帮了大忙。他现在能够罢休去究查肇事者的任务而不必顾忌各种蜚言詈议。想想这些日子产生的事情,他不由点头苦笑,心中忖道:“还是前人说得对,多行不义必自毙,惟彼苍不成欺也。”
“你看出了甚么?”张居正诘问。
因而,在极度的镇静中,他提笔拟票。
“我情愿去南京。”
“是的,我情愿去南京。”刘一儒明显已经考虑成熟,安闲说道,“在自陈的抄本中,愚职已将担负刑部左侍郎两年来的错误得失向皇上陈述明白,并恳请皇上降黜利用。明天来找你,是想再次向你表白心迹,鄙人真的情愿到南京,任一闲职足矣。”
都察院右都御史蒋孔苏改任江西监察御史
第三卷
张居正烦躁地一挥手,嘴中冷冰冰吐出两个字:
湖南按察使李义河升任都察院右都御史
“他喊甚么冤枉?两个空额吃了五年,这是铁证如山的事。他固然是卑职部属,但卑职不护短,建议首辅给他严惩。”
“人呢?”
大凡墨以坚为上,古墨以上党松心为烟,以代郡鹿角胶煎为膏汁而和之,其坚如石。此为易水人祖氏所创,祖氏乃唐之墨官也。厥后有汪超者得祖氏真传。唐末与其子延搬家来歙,此乃廷器先祖也。论者言廷器制墨其坚如玉,其香如兰,其纹如犀,长不过尺,细如箸。用三年乃尽,其磨处边沿似刀,能够裁纸。用其墨书版牍,岁久牍朽而字不动,皆言其坚也。
“送了。”姚旷一脸严峻之色,畏葸说道,“首辅大人,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