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议京察大僚思毒计 狎淫邪总管善摧花[第5页/共7页]

看着丹凤眼特别受宠，其他三位女人都有了醋意，一名胖嘟嘟的女人赶紧献殷勤道：“大爷，秃酒难喝，菜都凉了，要不，咱去给老爷再要几个热菜来。”

王希烈接过迫不及待读了下去：

“好哇，我王希烈就等着张居正摘了我的乌纱去。也好，今后悠游林下，尽享嫡亲之乐。”

“实在，本大爷向来就没有骗你们，徐总爷是我，王大爷也是我。”

徐爵嘻嘻一笑，涎皮涎脸答道：“是呀，大爷这只海参，最喜好吃的就是白白嫩嫩的蚌肉。”

徐爵眼眶里射出淫光，谑道：“幸亏是个笑话，如果是真的，本老爷就把后花圃全都种满，哪还用得着你们。”说着又与女人们闹作一团。

王希烈嘴上虽这么说，内心头却像打翻了一只五味瓶，甜酸苦辣咸甚么滋味都有。他一仰脖子，将一盏冷酒一饮而尽，魏学曾望着他，眼窝里掠过一丝不屑的神情，俄然问道：

“你还能如何样？”魏学曾没好气地反问，“俗话说，打铁还要本身硬。这么多人都拿了李延的贿银，谁还敢理直气壮地去和张居正较量？”

魏学曾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份吏部公用的移文笺纸，递给王希烈说：“皇上的《戒谕群臣疏》已经登载在吏部的移文上，明日就要分发两京各大衙门。”

来人答道：“还关着门，在里头嘀嘀咕咕。”

“甚么结果，将你我等高阁老的弟子故旧一网打尽，逐出都城，是不是？”

“锣做锣打，鼓做鼓敲。哪怕他张居恰是再大的把戏妙手，只要你不让他牵着鼻子走，不按他的套路行事，他也拿你没体例。”

徐爵打了一个酒嗝，点头说道：“再好的菜大爷也不想吃了，单有一道菜能够醒酒，你去给大爷点了来。”

魏学曾答道：“胡椒苏木折俸，两京官员，上至部院大臣，下至典吏军曹，多数怀有怨气，北镇抚司的阿谁章大郎在储济仓肇事，失手打死了管仓大使王崧，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至今都未见皇上旨意下来惩办。可见小皇上对此事还吃不准，说白了，是李太后吃不准。事情过了半个月，大要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各方都还较着劲儿哪。屎不挑不臭，这时候，只要有人再挑头群情这事，张居正就会堕入被动。”

徐爵嘻嘻一笑，说：“传闻你长于种瓜。”

徐爵闻听此言，就把女人搡到一边，对胡狲说：“你给老爷种只瓜吃。”

“咱不会。”胡狲摇了点头。

女人们怕徐爵真的要恼，遂都收了手。经这一闹，一个个也都香汗淋漓云鬟半松，看了更加感觉敬爱。徐爵仍在兴头上，嚷着让丹凤眼给他斟酒。

“唔，如许才有挽救。”王希烈脸上暴露可贵的笑容。他想满饮一杯，发明酒盏是空的，抓起桌上的酒壶摇了摇，也已空了，便朝门外大喊一声，“来人。”

“果然他要下毒手，让部院大臣人去楼空？”

“啊，他有点事，走了。”

“老爷应先吃一杯罚酒。”

书不云乎？“无偏无党，霸道荡荡，无党无偏，霸道平平。”朕诫谕诸臣，从今今后，其尚精白乃心，恪恭乃职……若或沉湎故常，死保守辙，以朝廷为必可背，以法纪为必可干，则我祖宗宪典甚严，朕不敢赦！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