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古董老酒鬼[第1页/共2页]

半小时后，三人坐在老字号酒楼的雅间里，两坛白酒已经见底。

“打住！”老酒鬼取出皱巴巴的烟盒敲了敲鼎足，“底部连范铸痕都没有，清楚是上周刚从作坊拉出来的！二十块，当废铜收了。”

老酒鬼的手指俄然顿在青铜爵的三足之间，浑浊的瞳孔突然收缩，喉间收回一声闷哼：“小友，把这个青铜爵拿起来瞧瞧。”

秦明紧跟前面，眼睛瞪得溜圆，这老酒鬼确切有点本领。

赵峰握着青铜爵，眼中尽是欣喜，正要开口伸谢。

“这爵看着是假货，实则……”老酒鬼伸手夺过青铜爵，对着天光转动，一道若隐若现的金丝纹路在阳光下贱转，“内里藏着战国错金工艺！那帮蠢货只做大要工夫，却不知真正的好东西藏在细节里。”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那么就放过他们。”

老者喉结转动，浑浊的眸子俄然出现亮光，鼻尖抽动两下，望向街角酒坊的招牌咽了咽口水。

老酒鬼抓起桌上的花生米，一颗颗扔进嘴里，咀嚼声混着酒香在屋内散开。

老酒鬼却摆了摆手，打了个酒嗝：“一件战国青铜爵罢了，在老头子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

街边摊主的呼喊声此起彼伏，青铜器的寒光与玉器的温润交叉成一片。

“摊主！这破鼎如何卖？”老酒鬼踢了踢鼎身，用心把声音压得粗粝。

老酒鬼一把揪住赵峰的袖口，浑浊的眼睛俄然发亮，像鹰隼般死死盯着摊位角落的青铜鼎：“蹲下，看鼎耳内侧！”

摊主本来不屑的神采刹时僵住，待要贬价，老酒鬼已经摸出张皱巴巴的钞票拍在摊位上：“墨迹甚么？这青铜爵的底部另有修补陈迹，能卖五十算你赚！”

老酒鬼行动干脆利落，嘴里还不忘念叨：“古玩这行，讲究的是眼力和运气，更得懂人道。”

赵峰望着空了的酒坛，眼中闪过几分赞叹：“好酒量！难怪江湖人称老酒鬼，这等豪横酒量，长辈佩服。”

“古玩老酒鬼？”赵峰摩挲着酒杯，目光扫过对方腰间挂着的青铜酒壶，壶身锈迹与包浆浑然天成，明显是件有些年初的老物件：“听这个名字，老先生对古玩文物非常在行？”

老者撸起袖子，暴露臂弯处深浅不一的酒渍，打着酒嗝往椅背上一靠：“年青人，你刚才问我名字是吧，很抱愧，我的名字早忘了，只记得别人都喊我‘古玩老酒鬼’。”

老酒鬼背动手走在最前，俄然在一处摆满瓷碗的摊位前立足。

这些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脱。

“我说！我说！”唐装男人双腿发软，“这幅画是有人给我的，让我在这当宋朝真迹卖，还说如果谁敢拆穿，就经验谁。那人戴着斗笠，我底子没看清长相！”

三人重新进入古玩城，午后的阳光斜照在青石板路上。

老酒鬼在各个摊位间穿越。

老酒鬼猛地将爵塞回赵峰手中，“五十块，拿下。”

“这书画的印泥不对……”

秦明正要开口辩驳，却被赵峰抬手制止。

赵峰目光扫过窗外熙熙攘攘的古玩城街道：“我和我门徒想在这淘些真货，还望老先生能陪着走一趟，指导一二。”

老酒鬼袖口胡乱抹了把嘴，浑浊的眼睛俄然变得清澈：“我此人不白喝别人的酒！喝了你的酒，就是欠了你情面，说吧，要老头子帮甚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