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敢教日月换新天(五)[第3页/共3页]
卫飞卿似笑非笑:“但你不该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卫飞卿与他对视,半晌出乎统统人料想点头道:“你与他比拟,实在我一贯都更加佩服你。我不止一次想过,如若你从最开端就有他那样的身家背景,无需倚仗旁人再加上你那心智与耐烦,只怕你早就达成所愿了,又哪来我本日甚么事。”
卫飞卿似笑非笑道:“这统统加起来,就是你们除开卫尽倾以外伶仃防备我的来由?”
渐渐打量他,谢殷目光一时亮得惊人:“你想的,或许就是这么多年来我所想的。”
颔了点头,卫飞卿笑起来。他本来只是轻笑,笑着笑着,便成了大笑,继而更化为狂笑。直笑到眼泪都流下来,他这才点头道:“没错,这些烂事与你们无关,你们本日已被无辜牵涉了很多,更有很多人是以而丧命,论遭受之委曲、之不幸,仿佛已不在我之下。”讲到此处他突然转头,目光如两根针阴冷刺入拜春秋身上,那里另有刚才半点笑意,“任何人都懂的事理,你不懂吗?是以我说,这些年你从未有半分体味过我。你口口声声让我不要犯与你、与谢殷、与卫尽倾一样的错,但是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就是把我想得与你们一样,乃至更加不堪!”
他先前的语声若只是清楚,那现在这句话声突然变大,几近令人振聋发聩,那“不幸”二字一遍遍反响在世人耳中,震得耳膜生疼,也震得世人对他现在气力愈发难以测度。
卫飞卿却也不再讽他,而是看向或义愤填膺、或痛恨惊骇、或心如死灰的世人,渐渐问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诸位觉得我不幸吗?”
卫飞卿颔了点头:“你很多设法我都非常附和。公允的说,这么多年拜春秋在你身边,实则是他拖累了你的脚步。”
谢殷再次怔了怔,连络卫飞卿之间话语以及他多年心性,发明究竟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