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赐你一杯鸩酒（上）[第4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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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她成心曲解，段须眉撇了撇嘴，倒也不复多言。二人原在后院当中，现在正要回厅中去，却俄然见到东方玉与刚才那小仆人仓促行到后院来。

雍州桓阳不大不小，不贫不富，最令全城百姓称道之事，乃是城中出了个武林中很有威名的东方世家，数十年来为桓阳城增光添彩很多。

余下的话也不必说了。

“望岳楼贺修筠，这是何人？江湖中叫得着名号的女侠里可有姓贺的？”

瞪她半晌，段须眉终究敛下端倪：“不管你是青楼楼主还是甚，却要比现在厅中那一干自认王谢朴重之人都好上十倍。”

“花子就不是人了，凭甚得另设席位！”小乞儿忿忿然，“东方家平素装出一副大善人的模样，临到有头有脸的客人来了便嫌我们碍事，枉我平日都与人夸奖东方家好仁义，本日看来，不过是假仁假义，这碗饭我还端的不吃了！”

乞儿见着她面，倒比刚才和悦很多，伸手将一碟蜜饯推至她面前。

……

东方玉道：“本日各路江湖朋友前来为家父道贺，好生为我东方家增光。只是城中百姓安居在此，夙来少见外人，恐有不惯之处，鄙人这才……”

段须眉瞧她双目发亮兴趣勃勃，更加感觉看不透她：“你倒半点不担忧，你究竟来此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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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起家要走，仆人赶紧上前一步拦住他：“你话可不能胡说，你……”

小仆人回声后仓促分开。东方玉逗留半晌，便也转回厅去。

段须眉被她拿话堵住，好活力闷，干脆耍恶棍：“空穴来风，一定无因，你这望岳楼若端的明净，又怎会遭人诟病？”

噗地喷出口中茶水，段须眉呛得连连咳嗽，没好气瞪她道：“好好的青楼不改名叫‘百花楼’、‘群芳楼’，非要起个甚‘望岳楼’，正如你一个女儿家竟做了青楼之主，不怪旁人嫌弃。”

两人这番对答间他早已重视到周遭之人的窜改。贺修筠来之前，世人不近身乃是不喜他脏臭，贺修筠来以后，那些成心离得更远的人面上却多了几分猎奇、轻视兼有的神态。比之最后见她的冷傲模样，态度已天差地远。

他二人身后却有很多来宾群情纷呈。

目睹围观的来宾越来越多，群情纷呈，那仆人实比小乞儿也大不了几岁，越急越说不出话，几要哭出来。

段须眉呆了一呆。

小仆人摇了点头：“我无事，您别忧心我。已近中午，南宫家主与瞿门主的车驾尚未入城，他们数日前已给我们发过信，按理昨日便该到了，莫非……莫非途中产生甚不测？庄主，这、这如何是好？”

“据闻乃是、乃是风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