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要杀头了[第1页/共3页]
徐世勣的船队顺水而来,很快呈现在世人的视野里,但船埠的包容量有限,徐世勣和他的船队只能停息河面。
渡口上停靠的大划子只鳞次栉比连绵数里,宽广的河面上各式船只劈波斩浪来往如梭,至于连通津口和东郡首府白马城的大道上,更是人流熙攘,车水马龙,热烈不凡。
风在厉啸,仿若无数冤魂在黑暗中哭号,让人黯然魂伤。
没人去招惹他们,固然徐氏船埠已被官府征用,属于军事禁地,但统统人都像没有看到他们似的,包含那些青衣胥吏和戎装卫士,都佯装不见,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互不干与。
这一嗓子叫得短长,不但一群“闲人”齐齐举目望向河面,就连周边很多繁忙的人也停下了手上的活,一边向河面寻觅“徐大郎”,一边相互叫喊,“少主返来了……”
软梯垂下,划子也如箭普通驶来。
徐世勣冲着单雄信挥手请安,“阿兄……”
徐世勣看到一艘划子冲出船埠,仓促划来,内心顿时掠过一丝不详之念。莫非九伯说中了,家里出事了?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有海员眼尖,指着疾行而来的划子叫道,“船上似是单庄主……”
=
=
徐世勣仓猝跟上。进了舱,掩上门,不待徐世勣开口,单雄信便忿然说道,“明公被捕下狱,要杀头了。”
徐氏船队缓缓行驶在河道中间,渐渐靠近白马津口。
白马津是个汗青悠长的古渡口,特别自东汉末年黄河改道以来,白马津口便成为了连接大河南北最为闻名的渡口,同时它也是闻名的军事要隘,是进入中原的首要流派之一。年初天子下诏东征高句丽,中土上高低下都为战役繁忙起来,白马津遂成为南北运输大通道上最为繁忙和拥堵的津口之一。
本年水患对山东形成的伤害之以是呈倍数增加,恰是因为这些“暴行”的存在。各地官府为了完整天子和东都下达的战役筹办事情,不但大量征兵导致壮丁锐减,还无节制的征发徭役导致地步无人耕作,作坊无人出产,而无穷度的征收赋税等战役物质,更导致山东各地仓廪空竭,落空了施助之力,而特别令人发指的是,灾害产生后,天子和东都的权贵官僚们竟置若罔闻、置之不睬,任由山东人无助而悲惨的死去。
单雄信还是不说话,阴沉着脸,推开围在身边的一众海员,大步向船舱而去。
东主徐盖乃大河两岸船运业的第一人,财产浩繁,财产惊人,理所当然是造反者的劫夺工具。固然徐盖人在卫南县城,人身安然有保障,但他那些漫衍在各地的田庄、作坊等财产就没有保障了,随时会遭到哀鸿的洗劫。不过徐盖为人慷慨,好做善事,在河南很有义名,值此关头时候,更不会鄙吝财产,必定会竭尽所能布施哀鸿。此趟少主徐世勣远行江左采办的就是粮食,恰好能够用来救灾,以是不出不测的话,船队到达白马津以后,徐氏的赈灾之举也将进一步展开,而像九伯这些受雇为徐氏做事的人,当然要一向繁忙下去,哪偶然候回家与亲人团聚?
白马津垂垂进入徐世勣的视野。
“来了,来了……”那威猛男人俄然镇静地叫起来,“徐大郎返来了。”
“直娘贼……”威猛男人浓眉紧皱,恨恨地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冲着一干“闲人”挥了挥手,“快找条划子,俺要去会徐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