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黄曹主做东[第1页/共3页]
关陇人同一了中土,关陇贵族理所当然享用同一的战果,但关陇贵族多数以武功崛起的新兴贵族,与累世簪缨、经学传家并有上千年汗青的山东五大世家底子没法相提并论,而以五大世家为首的山东贵族个人跟着中土的同一,跟着当年远走关陇和江左后辈的回归,实在力获得了空前的强大,直接影响到了中土政治的走向,严峻威胁到了关陇贵族个人的好处,因而两大贵族个人之间的斗争愈演愈烈,政治风暴一个接着一个。
新来的犯人入了监,而本来押送犯人的卫士则守在了监外,与犯人不过一墙之隔。两队鹰扬府卫士也没有分开,一队守在监狱内里,一队巡戈在监狱内里,可谓防备森严。
以是徐世勣非论是与东郡翟氏在一起,还是向河内黄氏套友情,都要“低一头”,虽不至于卑躬屈膝,但最起码的礼节要遵循,比如在称呼和举止上,要恪守尊卑礼节,不能随便僭越,不然就是不懂礼数,是鄙陋无知,如此也就遭人鄙夷,得不到应有的尊敬,更不要说做成甚么事达成甚么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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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由卖力治安办理的郡尉掌管,与卖力司法的法曹没有附属干系,但两边都与犯人打交道,事情上来往密切,光阴久了也就熟了。黄君汉是法曹的副官长,在东郡也算是一个有职位的“吏”,监狱的官员和狱卒对他当然是恭敬有加,等闲不敢获咎。所谓事情上的“共同”,到底谁共同谁,那就不为人知了。
这群犯人从何而来?又去那边?为何会在白马津遭到劫杀?又为何过了一夜后竟留在了白马城?这些疑问困扰着白马城里的人,一样也困扰着黄君汉。
徐世勣看到黄君汉义愤填膺地叱骂那位来自东都的监察御史,晓得机会到了,遂耐烦等候黄君汉骂完了,这才谨慎翼翼的问道,“曹主,翟法司遭人暗害,身陷囹圄,不知某可否见他一面?”
徐世勣看到黄君汉久久不语,内心垂垂烦躁,忍不住出言摸索,“某有故事一则,或答应解曹主之忧?”
狱监笑嘻嘻的冲着黄君汉作了个揖,“如此说来,黄曹首要做东?”
徐世勣对此知之甚详。他与黄君汉友情匪浅,离狐徐氏和河内黄氏的干系也很不错,而启究竟在很简朴,徐氏的财产是航运,凡是与水道津口有好处关联的贵族官僚豪强都要交友,不然就没法保存了。不过徐氏毕竟是商贾,与世家豪望之间的干系和友情都是建立在权力和款项的互换上。崇高的贵族和卑贱的商贾始终是两个职位差异的阶层,在公收场合决不会有所交集。这是礼法之制,律法之规,谁粉碎了,谁就会遭到怒斥和惩办。
黄君汉目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摇点头,“不是某不帮手,而是你底子进不去。”
狱监倒是欢畅了。新犯人非同平常,从东都来的监察御史不但高度正视,还从鹰扬府“搬”来两队卫士重点看管,这中间如果出了点忽略,第一个不利的就是他这个狱监。现在好了,有上官帮他做一半事情,分担一半任务,喜从天降啊。
黄君汉没有说话,低首深思。
“黄曹主辛苦多时,疲惫了,不如一起去内里吃些酒,解解乏?”狱监美意相邀。
第二天上午,黄君汉到了白马大狱,不过他不是因翟让而来,而是奉太守之命,帮手从东都来的监察御史收押和审判新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