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夺路而逃[第1页/共3页]
“阿兄,速速移开水缸,上面便是隧道。”
白发刑徒一言不发,拎着血淋淋的陌刀,杀气腾腾的奔向冷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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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雄信轰然应诺,提着铁棓带着一帮兄弟便杀了上去。
徐世勣一边仓猝说着,一边却奔向了灶台,寻觅燃烧之物。
白发囚徒摇点头,表示单雄信先走。洞内传来翟让的呼喊声。单雄信无法,担忧翟让有失,遂缩回身躯,手脚并用的向前爬去。
白发囚徒没有跳下去,而是拖着长刀,大步走到了厨房门口,策应徐世勣。
白衣贼没想到碰到一个如此可骇的杀人狂,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如落花流水般四散而逃。
徐世勣带着三人在府内左转右转,穿堂过屋,最后停在了厨房里。
俄然,白发囚徒从白衣贼手中夺得了一柄长柄陌刀,武力顿时暴涨,只见长刀如虹落下片片残影,人头飞舞,断肢残臂连同猩红血液漫天飞溅,当真是挡者披靡,无人可挡其锋锐。
“阿兄先走。”徐世勣肝火冲六合叫道,“俺要烧了这屋,与其便宜了阿谁贼官,不如一把火烧个洁净。”
翟让从地上爬起来,不慌不忙地掸了掸囚服上的灰,这才昂首望向从长街方向滚滚而来的冲天大火,目露吃惊之色。在他的战略里并没有火烧长街一项,这是何人放火?目光转向前刚正与李风云杀成一团的白衣贼们,他如有所思。
“明公……”单雄信与徐世勣一左一右冲了过来。
前庭大院在数息以内便堕入血腥混战。
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单雄信大急,冲着徐世勣猖獗叫道,“大郎,往哪走?快找条道啊……”
白发囚徒听到徐世勣气愤的厉叱,仓猝冲出厨房,举刀杀上。
“阿兄,向左,向左……”徐世勣手指白马都尉的别居,扯着嗓子狂叫。
单雄信仓猝转头寻觅,却见白发刑徒已经拉着翟让窜改了奔驰方向,其目标恰是左火线那座府邸,遂与徐世勣搏命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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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上狼籍的人群俄然看到一伙囚徙从大狱里冲了出来,前面跟着一大群黑衣人、白衣人,另有身着黄色戎装的卫士,也是一窝蜂的从大狱里冲了出来,个个拿着兵器,大家血染袍服,如凶神恶煞普通疾走嚎叫,不由吓得连声惊呼,狼奔豕突而走,此中一些人慌不择路,逃进了斜劈面的冷巷。
长街两旁的房屋已被大火所吞噬,长街上的住民衣裳不整的驰驱哭号,长街上混乱不堪,恰是流亡的最好机会。
徐世勣夺路疾走。
翟让和单雄信冲到水缸中间,正筹办哈腰搬动,却见白发囚徒举着陌刀飞奔而至,一刀剁下,瓦缸顿时四分五裂,水流四溅。
徐世勣不再说话,手握横刀,护着翟让寸步不离。
“混闹!”翟让骂了一声,跳下了洞口。
从火线冲上来的看押卫士则逢人就杀,非论是黑衣贼还是白衣贼,都是劫囚贼,也非论是东郡逃犯还是本身从涿郡押送而来的逃犯,都是逃犯,十足杀无赦。这时候也只要杀了,杀一个便能减轻一份任务。
内里人喊马嘶,鹰扬骑士已经追到,但没法纵马奔驰,只能上马追击。
单雄信转头看了一眼,见徐世勣正护着翟让跟了上来,而折损过半的那帮死士们也一步没有落下,遂举手叫了一嗓子,“快,快!”然后拖着铁棓放步追向白发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