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共3页]
何大伯就是为着遗产来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气得指尖发颤:“好好好,我们走着瞧!”
他忽而转向重岚,腔调也不复方才的慈和,模糊有些勒迫:“兰兰,这事儿你最好想清楚些,我我们何家属长,又是你大伯,天然比旁人靠得住。”
重岚一小我回到正屋,刚一口气喝了一盏鸡血,现在才感觉满嘴腥气,忍不住干呕了几声,见桌上有她命人备下温热茶水,还袅袅地冒着热气。
陈年旧事被这般抖搂出来,何大伯两口儿面上有些挂不住,沉声喝道:“便是舌头牙齿另有个磕碰的时候,平常兄弟吵几句嘴有甚么希奇的?这再如何说也是何家家事,你一个外姓的插的哪门子的嘴!”
何大伯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立时转移了重视力,冷冷地瞧着堂上一个面色难堪的妇人:“她婶子好大的口气,你们家统共就五亩旱地,本身人都快养不起了,还养的了下人,也不怕闪了舌头!”
他说完环顾了一周,灵堂上的何家人见族长发了话,内心再不甘心也只能跟着拥戴,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道:“是啊兰兰,你就认了你大伯吧,今后家里还能有个依仗,你爹娘在地下也能放心。”
赵姨母涓滴不惧,一把甩开想要拉她的赵姑父:“我不过是奇特罢了,你们和兰兰爹娘有三四娘没来往了,只怕连兰兰长甚么样都认不得,如何现在这般上赶着来认亲了,她大伯,你是何家属长,倒是跟我说说啊!”
重岚非常派合,幽幽地叹了声:“也不知比来是如何了,自打那日我娘把我从棺材里捞出来,我就有了这么个弊端,瞧见那些烹调好了的东西没胃口,只爱吃些生的,特别是带了血腥气的,一日吃不到我就满身难受。姨母,大伯,你们说我这是如何了?”
这时候已经入夜,檐外上了灯,一星半点的烛火透出去,照的她小脸苍白发青,赵姨母有些心慌,但还算平静,欣喜道:“这没准是甚么症候...转头姨母给你寻个好大夫瞧瞧。”
何大伯和何伯娘面色也有些不大安闲,两人本就怀了鬼胎,但嘴上也跟着说了几句。
她想到晏和的怪癖,仓猝跳下来要擦洗罪证,却瞧见门被推开,晏和施施然走了出去。
赵姨母针锋相对,分毫不让:“如何没有?兰兰再不济也有我这个姨母,虽不敢说让她过的锦衣玉食,但起码也衣食无忧!”她在夫家说一不二,是以说话非常有底气。
何大伯气得额头乱跳,语意里已经有了几分森然:“我不与你这恶妻说话,这是我们何家的事儿,你最好别乱参和,不然我们就闹到公堂上,看看到底谁有事理!”
按说何兰兰父母双亡,何大伯既是何副将的兄长又是何家属长,这么措置也没甚不铛铛的,但重岚对这家子人的品性可不敢打包票,只是轻声道:“我...我也不晓得啊。”
重岚差未几猜到他的来意,不但是何大伯,方才好些何家人言谈间明里暗里都透着要收养她的意义,也不怪这些人吃相丢脸,晏和顿时就要返回火线,身边天然不能带着这么个小娃娃,谁如果收养了何兰兰,何副将的产业立时就能到手,她现在仿佛就是个香饽饽,不被人惦记才奇特。
重岚上前两步扯住她的袖子,俄然笑了笑,暴露一口森白的牙来:“大伯娘可要记取来啊,如果不来,我可要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