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营救[第2页/共2页]

“请大人听鄙人说。鹈殿长照的表兄松平附近忠次，因对其妻儿被杀一事心抱恨恨，是以压服织田家的盟友久松佐渡守俊胜打击西郡城。我家主公义安对此非常担忧，才立即出兵声援西郡，是以方才兵到名取山。我向神灵赌咒，此事千真万确。”

“不要装蒜了，数正。已经有战报传来，义安和信长狼狈为奸，杀了我家功臣鹈殿长照藤太郎兄弟。”

“鄙人明日去和氏真谈判，在成果出来之前，请夫人不要草率地采纳行动。这是主公的原话，请夫人服膺在心。”

石川数正解缆之前，义安已经带领主力推动到名取山，并要松平附近忠次和久松佐渡守俊胜攻打西郡。

义安紧紧抓住数正的手，道：“多谢！”他委偏言出这句话时，早已泪流满面，禁不住背过脸去。

濑名姬神采惨白，紧闭着嘴唇。

“入夜了，掌灯。”碓冰叮咛道，阿万立即端来烛台。碓冰悄悄抚摩着终究安静下来的两个孩子。“竹千代和阿龟蜜斯不要惊骇，你们的父亲已经安排好了，可保你们安然无事。”远处传来鼓点，中间异化着歌声。仿佛不但仅是少将宫，到处都在歌舞。或许城内也跳起了风骚舞，氏真正苦闷地抚玩着呢。

“陈述战况？”

“请大人沉着。鄙人十万孔殷赶过来，就是为了向大人陈述战况。”

濑名姬悄悄点点头，如同置身梦中。她坚信不疑的骏府的权威，半晌之间土扇崩溃，她感受脚下的大地俄然裂开一个黑黝黝的大口儿。连石川与七郎数正都能够毫不粉饰地表达对氏真的轻视，义安明显将不值一提的氏真丢弃了。“数正，为了慎重起见，我想再问一句，如果氏真不肯意用我们互换鹈殿的孩子，如何办？”

“夫人不但未能了解主公的苦心，还想亲手杀死少主，真令人难以置信。”石川数正道。

院中垒起高高的望台，台下一片狼籍，明显是歌舞后留下的陈迹。氏真还在睡觉。如果将他从熟睡中唤醒，他一整天都会表情烦躁，以是贴身侍卫向来不敢冒然唤醒他。那样也好，数正想。

“‘昨晚观舞到深夜，大人还没睡醒。”一个睡眼昏黄的下人端来茶水，翻开了近旁的窗户。石川数正没有答复，他站了起来，望着沐浴在朝阳中的天井。

氏真满身都颤抖起来，气愤得说不出话来。“你还理直气壮……说下去！如有半句谎话，我定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