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盗之心[第2页/共3页]

“你的意义是说，这个女刺客临时起意，并非要取我性命，只是但愿借助武家的权势报仇？”

彼时曰“下克上”之时，土豪地侍纷繁揭竿而起，颠覆朝廷的幕府认同的保护，但究其本源，还是不过是军人阶层内部的权力变动罢了。出身寒微而位居人上者，仍然屈指可数。

悄悄一句，无喜无悲。

身前呈现的，是个身着红色军人服的青年，不疾不徐，徐行上前，面色温润如水，不着一丝炊火，舍去佩剑以外，身上再无金饰。

“鄙人乃是三河人本多正信。”

本日乃是有求于人，还是理而言，理应放下身材。那平局汎秀既然成心招石川前去，天然是有效得上的处所。此人是世代武家家世，夙来有贤仁之名，一定会劈面让他尴尬。只是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如果直接报上姓名来源，只怕见不到主事之人，反要遭到小吏摧辱。

“您是石川先生？”

石川并非安贫乐道，通达无欲的物外之人，对那些生来就比旁人崇高的武家家世，他怀着一种既恨且羡的庞大豪情。言语当中，自是极力做出瞧不起那些“道貌岸然的军人”的姿势，但四下无人的时候，却也不免胡想“若我出身武家王谢当如何……”

“久闻大名如雷灌耳，本日有幸得见，公然风采过人，名不虚传啊！”

至于另一名可谓智者的本多正信，倒是仿佛历练不敷，固然颇具才调，却还不敷以独当一面。

石川五右卫门本来是为了救人而来，这下伏身见礼，倒是当真有了三用心折。

前几日为救济不慎被捕获的翅膀，他带人潜入城里，行声东击西之计，烧毁粮草引开侍卫，救出了火伴。但因为某个少女的自作主张，却不得不再次行事。

纵横江湖数年，石川对于财帛乃至性命，都已经看淡，但唯独这一点浮名……

“在织田家这个背景下，这片领地短期以内，恐怕不会有太大的生长。同时要对付的仇敌却层出不穷。”

“啊哈……幸会，幸会……”

说到足以担负智囊的人，汎秀当即想到了美浓麒麟儿竹中半兵卫。自从平局汎秀请他来担负家庭西席起，浓尾两地够得上的分量的军人，也有很多人效仿。竹中仿佛乐此不疲，倒是还是不肯退隐，一心闲云野鹤，安适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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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应了一声，缓缓后退，瞬息消逝在拐角。

倘若论各国之间的名声，石川五右卫门，要远远赛过堪堪万石领地的平局汎秀。但这份名声，并非佳誉，而是恶声。即使他劫富济贫，即使他自矜侠义，在百姓眼中，却永久只是个犯禁乱法的盗贼罢了。藏身于黑暗中的忍者，与位居人上的军人，自是天壤之别。乃至比起农夫和商贾，也一定高出分毫。

身为伊贺拔忍，以及百地丹波的死敌，却仍然在近畿混得风生水起，乃至还能照顾到一众兄弟的生存，这足以证明他在忍界的职位。

谦谦君子，文质彬彬，但提步上前，却给人无形的压力。

“中间便是名震各国的侠盗石川先生吧！”

“这事……先放在一边吧。”汎秀挥了挥手，“还是重视加强保卫，你亲身去卖力，不要再出甚么事情。”

刹时失神，汎秀回过神来，却只见河田长亲仍然立在身前，持续说道：“若殿下有令媛市骨之念，倒是……但也恐怕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