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泰极生否[第1页/共3页]
织田信长大步行走在营帐当中,看似是在巡查,实则已经思虑后事。
话音未落,又有个看上去是初级军人模样的人飞奔而来,严峻不已的急报:“鄙人明智军中斋藤利三,特来禀报弹正大人!德川军中,并不见冈崎殿(德川信康),石川殿(数正)的旗号,反而是三河守(德川家康)亲临,本多、大久保等人作前锋,大出我军料想!”
“哼。”信长不屑嘲笑:“瞻前顾后,挑三拣四,恰是所谓‘麒麟儿’本质。既不敢赌,如何能赢?无妨,柴田部休整已久,令他援助明智。”
当然不是因为织田信长他会甚么勾惹民气的妖法,而是因为他在畴昔二三十年治军生涯中表示出来的英勇恐惧、奖惩清楚、任人唯贤和对于兵士的人道主义体贴。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对于德川家那边的窜改,他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
乃至能够说,竹中重治过于求稳、悲观作战的风格,也是预感当中的事情。这类态度并不会影响战局,反而能够操纵他的心态,在将来制衡诸侯。
身经百战的织田信长,早已超脱了“虔诚”和“背叛”的角度去看题目,面对焦急转直下的局面,仍然能够淡定以明智视之。
……
足利义昭必然要“妥当安排”掉才好,但平局汎秀是不是能够留下来制衡浅井,竹中,乃至德川等辈?
现在织田信长的筹算是退而求其次,大力鼓吹“西军被东军困于高屋城下”的究竟,用政治守势来弥补军事上的不敷。
柴田、木下、明智当然是盖世的功臣,但也是度量不凡的豪杰,假以光阴乃至能够比上面那些人更可骇也未可知,恐怕并不是奇妙丸那小子能够把握的。
信长顿时一怔,讶然失容,半晌后才规复过来,皱眉点头:“想不到德川家的小子,竟有此等城府!竟然能够忍辱与平局氏结合,莫非是我低估……”
但信长并不感到懊丧。
若非平局汎秀沉得住气,果断缩在高屋城下闭门不出,合战大抵已经打完了。
高屋城下的平局汎秀如果晓得此事,倒有个借机反击的机遇。不过信长并不为之担忧,反而很有些等候,内心非常但愿敌方总大将能有放弃地形上风出城一战的勇气。
围困两三月,怕是和泉、淡路、纪伊各地的国人、寺社、町民也都坐不稳了。
因为雨夜渡河时不便利照顾,全军都没有马匹随行,织田信长挺着病躯在行伍间巡回检视,还是精力健硕。
传令的兵士惶恐道:“城中平局军倒没动静,只是侧面三河德川杀来,明智大人反对不住,且战且退了……”
只是,这么一来,就必须浅井长政、黑田孝高做出更多一点让步,促使他们早日参战,才气够达到目标了。
底子还是需求在尾美和南近江安排更多合适的人,并且相互间的干系也得搞清楚才行。此后织田家从挞伐垂垂窜改成统制,恐怕不得不立下法度。
还包含特地叮咛摆布:“郎党的死伤,记录下来,切不成忘。”语气平平平淡却不容置疑,足以令世人信赖捐躯者的后代会获得妥当照顾。
现在就只能到此为止。西军的火器上风又有了城防之利,在战术层面超出了十六世纪的标准,绝非强攻所能降服得了。绕过坚城去打击敌方要地也不太实际。
只不过是本来商定好背叛的敌军俄然窜改了态度罢了,本来就没把他们当作是独一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