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兵法与剑舞[第1页/共3页]

起舞时，他剑势如雷霆万钧，令人屏息。剑招却不花梢，讲究一招一式，俭朴无华，极少有多余行动，只是步动如飞，直行直进，剑到之处必有劈脸、斩颈、封喉、刺胸、斩腰、扫足之势，虽无后代舞剑的超脱，却节拍明朗。能够想见，如果在疆场上，此剑估计已经斩杀数人头颅了。

明月也收住了笑声，向前一步，庄严地朝赵奢揖礼：“小子赵光，见过马服君。”

他又望向了捏紧拳头，仍然有些气恼的赵括道：“另有族兄！”

它来自五湖四海的铜矿锡山。

固然战国时铁器冶炼技术大大进步，很多铁制兵器已经大行于世，但剑这东西因为锻造流程较为庞大，用料较多，以是仍然处于青铜剑与铁剑并行阶段，偶然候铁剑还不如工艺成熟的青铜剑锋利。

赵奢和赵括面面相觑，不晓得长安君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倒也没回绝。

舒祺大气不喘，抱剑朝亭内三人施礼，迎来了一片掌声，不但长安君，连赵括也在为他喝采，但舒祺最在乎的，还是赵奢的观点。

赵括转头一看，却见是本身的弟弟赵牧带着一名穿戴素裳的少年站在内里张望，笑声就是那少年人收回的。

赵括当着外人的面被说教，脸顿时涨得通红，但在父亲实打实的例证面前却无从辩驳。

一贯狂傲的赵括大怒，当即诘责道：“猖獗！汝乃谁家小辈？竟然在此发笑？”

半晌后，小小草亭已经被清算洁净，那些被拨弄得满地都是的木牒叶片被竖人扫走，一对石案上，由马服家的隶妾仓促赶制出来的一些小菜盛放在漆器中被端了上来，然后他们就捉鸡的捉鸡，温酒的温酒，筹措着接待起稀客来。

舒祺收舞时也平平无奇，剑芒好象江海退潮时凝集的青光，跟着剑精确地插入鞘中，收回了滋啦啦的摩擦声，这场剑舞便宣布结束了。

因为父亲禁止，赵括忍住没暴打长安君一顿，但他还是对刚才的事忿忿不平，总感觉此子笑声和眼神不怀美意，也不管自家老爹还没问明长安君来意，就一拱手，越俎代庖地问道：

明月说道：“我这是在欢畅。”

倒是明月拍了鼓掌，打圆场道：“马服君、族兄，本日吾等前来惊扰，实在抱愧，我没甚么过人的技艺，便不献丑了，就让舒祺舞剑，为二位赔罪祝酒何如？”

见多识广的赵奢却沉默半晌，这才说道：“好剑法！敢问小君子，你的这套双手剑术，莫非是师从于司马蒯聩（kuǎikuì）？”

说到这里，已经悄悄地听了好久的赵奢忍不住打断儿子的羡慕，怒斥道：“吾子过矣，齐国兵法昌隆是不假，但五国伐齐的济西之战、临淄之战里，齐军却不堪一击，仓促四窜。当时的齐国主将触子、副将达子岂是不通兵法之辈？但那些死兵法，毕竟救不了齐国！由此可知，此物如果所用非人，与薪柴有何差别？何必一味科学！”

而在称道周武王伐商纣获得胜利的舞乐作品《大武》里，剑也是退场最多的兵器。舞者们身穿甲衣，持剑耸峙待命，而后渐渐遵循军阵，练习对抗搏杀。

“不知长安君刚才为何发笑？”

就在赵奢和赵括父子因为一场兵法推演而争得大眼瞪小眼时，草亭外却响起了一阵开朗的笑声，使得他们的争辩不得不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