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秦使王稽[第2页/共3页]
王稽再拜道:“秦之地盘,北至上郡、北地,南至黔中、南郡,西有巴蜀,东有陶丘河内,占了天下大半,被险带河,四塞觉得固。虎贲之士百馀万,车千乘,骑万匹,积粟如丘山,兵敌四国。海内法律既明,士卒不避危难,乐于为国效死,加上国君贤明严肃,武安君等将帅智谋勇武,虽不出一兵一甲,秦国之势,已囊括常山之险,必折天下之脊!试问六国,谁能当否?当此之时,天下后先臣服者必将受惠,后臣服者起首灭亡,此情势使然也。”
眼下王稽发难,他便笑道:“大夫谈笑了,大王已将长安君禁足于质子府中,是为了向赵国讨一个说法,并无他意。”
君王后心中一动:“大王之前不是想要摈除长安君么?这不就是个好机遇?口不择言,逼死齐国大夫,将他轰走也不过分。”
他饮了口酒,似有所指地说道:“再说,长安君毕竟是大王外甥,何必喊打喊杀,秦使身为外人,还是不要再过问此事的好!”
范雎向齐王开释了如许的信号:“我还是当年的受大王恩德的范雎,心胸感激,知恩图报!现在,曾主持打击齐国的穰侯已然失势,秦齐交好的契机将至,秦王也很情愿与齐王为友!”
“滕更竟被活生机死了!”
柔嫩寡断,这就是她的丈夫,当年在莒城时,天孙贾杀死楚将淖齿,四周寻觅闵王以后,为了要不要站出去承认身份,成为齐国的新王,田法章踌躇了好久。
这是齐王不肯意迈出的一步。
弱国的交际就是如许,跟做婊子无甚辨别,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本日在齐王授意下,滕更约合方方士、天官一同向长安君发难,谁料却被长安君反杀,说得无地自容。近似的景象,营丘山打猎时也产生过一次,滕更的肺腑一贯不好,受不得气,那次幸运转醒,本日却运气不好,当众死于殿上。
因而王稽隔着十步下拜觐见齐王,一张口,便提及了范雎教他的说辞……
王稽轻视一笑:“这类合纵之术看似热烈,呵呵,可在外臣看来,无异于驱群羊以攻猛虎,群羊当然不敌猛虎。但现在,大王却不亲附猛虎而去亲附群羊,外臣暗里以为大王的筹算,大错特错了!”
……
王稽一步步走向齐王,他深知,每往前一步,他就与他为秦建功,获得封疆大吏的位置更进一步!
“齐国的大夫在自家朝堂上被一弱冠孺子活活骂死,齐王却杀又不杀,逐又不逐,我实在是为齐国感到奇特,貂大夫,这就是齐国的行事之道么?”
看着丈夫拖着病体思考的模样,君王后不由一阵心疼,便握着他冰冷的手道:
“外臣克日听闻大王仍踌躇不决,不逐长安君出齐,外臣窃为大王不取也,有一番肺腑之言,当奉告大王……”
王稽轻车简从,四月尾分开咸阳,六月初到达临淄,来齐国好几日了,却无人晓得他的到来。因为丞相说了,邦交如同黑暗里刺客过招,暗中来往,俄然发难,比起大张旗鼓的公开觐见要好很多。比方说现在,赵长安君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对方却迟迟不晓得他的存在。
齐王心中一喜,立即同意召见王稽。
不过事情也没设想中的顺利,他已递交国书,表白来意,但齐王只是悄悄见了他一面,承诺会尽早赶走长安君,以后就再无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