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第1页/共5页]
明月语气徒然减轻,厉声道:“非汝辈之过?说得轻巧!先生无真才实学也就算了,世上无能之辈不堪列举,也不缺先生一人。但改换君主如家常便饭就不对了,儒家倡导的忠君哪去了?孟子言,人不成以无耻,无耻之耻,无耻矣,先生如此作为,过后还反觉得荣,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现在,滕更冠冕堂皇的外套被完整剥下,只能不竭找借口,明月见他左支右拙,心中好笑:“世人常说,鲁穆公用儒者而地削,中山国因好儒而社稷亡,我本来还不信。现在见先生奉养滕、宋、齐,而三君皆败,不知是儒家真会使国度式微呢?还是先生有某种妖异之能,能够祸国呢?”
“是么?但我如何传闻,当时孟子的原话是,挟贵而问,挟贤而问,挟长而问,挟有勋劳而问,挟故而问,皆所不答也,此五者,滕更有二焉!”
“大王……老臣,老臣毫不敢……”
“孺子傲慢!”
“一……一派胡言!”
黑汗青被扒了出来,滕更面色稍变,却仍然在敷衍,回绝承认。
宋毋忌顿时有些心虚:“自有隶臣小犬试食……”
明月直接用荀子《天论》里的话回应他:“日,月,星,辰,瑞兆,历数,是大禹,夏桀共同面对的。大禹时,天下承平,夏桀时,天下大乱。可见治或乱,乃是人治之过,并不是天形成的。”
明月却一拱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母舅、各位卿相大夫,小子曾传闻过一件事,江南无马,故而越人暮年不知马为何物,偶有中原人船载以入,越人见此牲口庞然大物,健步如飞,极其惊奇,以马为妖怪,不骑不吃,供奉在水草丰美之处。”
而这的关头,还是齐王,他的首鼠两端是让明月久留齐国,难以完成缔盟的费事,可现在,却成了他的拯救稻草。
因为情势窜改太快,此次滕更没来得及再换仆人,就跟着灾黎跑到了莒城,厥后成了第一批投奔齐王田法章的儒生,博得了一个忠名,位置日趋尊崇,当年他做的事情,就没多少人敢提了。
这是在向甘德下战书了,但是甘德却色厉内荏,畏缩了,去稷下跟长安君辩论?开甚么打趣,此子的口头禅是“实际是考证真谛的独一标准”,他最善于的事就是做尝试,让人目睹为实,加上有公孙龙、墨家相帮,一个抵赖大师,一群呆板的实证派,和他斗,必落下风,何必自取其辱,坏了本身名声?“
滕更已经有点撑不住了,只能咬着牙道:“情势使然,非吾辈之过也!”
“是啊,当时滕国恰逢国难之际,先生作为滕国公子,又有何作为?”
本来前两个故事,滕更是抓住每个字来打断辩驳的,可第三个他却沉默不语。
滕更立即会心,又轮到他出来唱黑脸了,明天不管如何,必然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长安君落败才行。
……
若他真就这么灰溜溜地分开,这趟齐国之行,不但捞不到功绩,反而要受过,之前打的快意算盘,就全落空了。
滕更面不改色:“长安君本日提及旧事,莫非是想顾摆布而言他?”
“这……”齐王本就是个难以下定夺的人,以是才在交际上有墙头草般的做派,也难以成为一代明主。被明月这么一说,他又踌躇了,便看向了滕更。
“前事且不提,吾等说说今事。厥后齐国百废待兴,先生身为太傅,却堵塞君听。齐国传同一贯是举贤建功,但农家要求入齐,却被你进谗言赶走,十多年来除了本身的弟子,可保举过几个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