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意乱情迷[第2页/共4页]

秦川面露苦笑，他本想单独闯荡，看望本相，可看着父亲那体贴的眼神，只得点头承诺：“好吧，父亲，我听您的。”

光阴悠悠流转，江湖亦是风云变幻。在热烈的摘星楼里，秦川、李牧、楚清月和鬼手忘忧围坐一桌，杯中酒映着暖黄的灯光，出现微微波纹。

那日，整座都城仿若浴火重生的凤凰。红绸漫天飘舞，彩带轻巧飞扬，似要将往昔的暗淡与血污完整洗刷洁净。

楚清月也轻声安抚：“是啊，我们一同前去东海，说不定能解开谜团，让你重拾剑道信心。”

秦川微微抬头，目光却不自发地看向身边的楚清月，嘴角勾起一抹含笑，那笑容在萧蔷眼中，如春日暖阳般刺目，又似冰冷霜刃，直直地戳进她的心窝。萧蔷刹时了然，自始至终，在秦川内心，从未有过她的位置。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的哀伤如决堤大水，澎湃而出，现在的她，全然没了帝王的严肃，只是一个为爱痴狂，求而不得的不幸女子。

“别忘了，秦川，你可欠朕太多了！”萧蔷咬着下唇，恨恨地丢下这句话，回身快步拜别，那背影透着无尽的落寞与哀伤。

秦川只觉大脑轰然作响，瞪大了双眼，一时僵在原地，双部下认识地微微抬起，却又不知该如何安设。楚清月亦是目瞪口呆，未曾推测萧蔷会如此大胆旷达。

萧蔷一袭素白长裙委地，裙角感染了些许夜露，好像破裂的霜花。她乌发疏松，几缕发丝拂面，更添几分楚楚之态。

手中紧握着的酒壶，壶身已被她的掌心捂热，酒水不时从嘴角溢出，沿着光亮的脖颈滴下，洇湿了胸前的衣衿，那微醺的红潮漫上双颊，使得常日里严肃的双眸现在尽是迷离与哀伤。

他深知，皇位于他而言，不过是监禁灵魂的桎梏，唯有决然舍弃，方能踏上追随大道机遇之路。因而，在一场寂静厉穆、充满典礼感的大典后，他萧洒让出皇位，并且为求长生，借助圣上身材，自此以新身份萧鼎，寻求大道长生。

他深知，这一夜过后，往昔的情素、拘束愈发错综庞大，如一团乱麻。但运气的大水滚滚向前，不容他过量沉湎，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波澜，冷静起家，清算表情。

楚清月莲步轻移，悄悄踏入花圃，面前的萧蔷让她心中不由出现层层波纹。同为女子，她怎会不洞悉萧蔷这份炽热而又苦涩的密意。

秦川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踌躇，终是无法点头。他牵起楚清月的柔荑，二人缓缓走向后花圃。

四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对未知前路的等候。正商讨着，却不知他们的说话被摘星楼楼主，秦川的二哥秦羽听了个正着。此时，恰逢大姐秦天雪、玄老，秦川的父亲秦啸天也在摘星楼。

秦羽眉头紧皱，快步走到桌前，神采担忧地看着秦川：“三弟，你好不轻易才安定了上京的兵变，连口气都还没喘匀，这又要跑去东海冒险，你可知那外洋仙山有多伤害？连风清扬大侠都不敌，你怎能冒然前去？”

但是，在这含混旖旎的氛围与酒精的两重催化下，明智的防地垂垂崩塌。萧蔷的吻愈发炽热，似要将秦川熔化，秦川心中紧绷的弦终究松开，双臂缓缓环绕住萧蔷纤细的腰肢，将她悄悄拥入怀中。

他抬头灌下一杯酒，眼中尽是庞大情感：“六十年前，我与风清扬一战，当时我幼年浮滑，自发得剑道有成，向他建议应战。成果，他仅出一招，便将我的道心完整摧毁。我苦练剑道数十载，本觉得有朝一日能与他再次一决高低，可现在……他竟败了。”他声音降落，透着不甘与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