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折罪[第1页/共2页]

清茶两盏，香气四溢，却无品德鉴。

敛衣起家，在司鸣骇怪的目光中，寒山走到他面前，双手交叠深施一礼，惊的司鸣几近从椅子上跌下来。

“以是，院主才会将此事压下不提？”青岚明白了寒山的一片苦心，却又生出另一重迷惑，“那院主为安在本日重提此事，又说与瑶儿有关？”

只是，当年之勇不必再提，现在的赢尤被困住多年，又有琅玥阁中一众宝贝压抑，想来耗费很多。且这些年中，寒山与丁甲等人多有进益，如果联手一搏，也一定会让赢尤有机遇脱身。

“你，你这是做甚么？”司鸣虽拿住了寒山的把柄，也深知若将此事闹大，以昊灵院在梵净界的职位，一定是他能撼动的。多年来，寒山与昊灵院所结善缘浩繁，据理力图之下，谁输谁赢还是未知。

收回已经飘远的思路，寒山对世人道，“此事大要看来风景无穷，但背后里谁不晓得是去获咎人的？我与你们四人不好出面，天然是要从弟子当选出一人来的。”

“督使有话可直说，你我之间，不必拐弯抹角。”此处并无别人，寒山心力不济，偶然和他虚与委蛇，白白华侈精力。

如竹筒倒豆般的将事情和盘托出，不做任何讳饰，倒让司鸣一时候没了主张。

寒山目光沉稳，心底却出现阵阵波纹。

拒人于千里以外未需求冷声寒气，乃至针锋相对。明白人只需一句疏离的客气，便可让对方知难而退。只是现在，司鸣并不想做阿谁“明白人”。

“好久不见，甚是牵挂院主，不知院主可否赏杯清茶？”司鸣恍若没有听出寒山话中的深意，执意跟在寒山身后，直到两人劈面而坐。

当年收伏赢尤所支出的代价前所未有，玄清界更是元气大伤。当时的赢尤强大到令人生畏，若不是合几界之力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只怕现在的七界早已生灵涂炭，各处疮痍。

何如寒山既不躲避也不讳饰，摆出一副“该如何就如何”的模样，司鸣反倒不好动手了。且他清楚，寒山所说的那件事非同小可，若因本身的那点私心坏了三圣交代的事情，岂是他能担待的？

是以，本日一早寒山就获得了司鸣带回的动静。

昊灵院超出于其他几界之上，是通往弥纶界的独一关隘，本就惹来很多非议，何如出言者技不如人，即便多有忿忿，也不敢冒昧。现在昊灵院领了这件获咎人的差事，只怕要怨声载道，群情激愤了。

心如明镜，且一早有了筹办，但司鸣这番夹枪带棒，更有威胁意味的话说出口时，寒山还是愣了愣。

“督使好灵的耳朵，不知督使都听到了甚么，赶着来向本院发兵问罪！”端起天青色茶盏，寒山不动声色啜了一口，并未暴露任何惶恐严峻之色，倒让司鸣有些不测。

世人哗然，辰瑶自不是甚么心机周到之人，但多年教诲磨炼，性子坚固，处变不惊，在一众弟子中也算超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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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中难掩心虚和难堪，寒山看破却不说破，这一局尽能够反客为主，占有上风。但寒山并未这么做，赢尤逃脱一事能够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纸毕竟包不住火。

寒山点头，“青岚此话在理，要办好这件事不易，就算本院亲身出马也不必然能美满。既不能美满，何必非要去求甚么美满呢？”睿智的目光一闪即逝，随即被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