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畜生三麻子(2)[第1页/共3页]
我是咬着牙说出这话的,也是至心的。
我挑着水桶穿过几条胡同,来到一个破草屋前,这就是狗剩家,草屋两间,破门,窗洞被几根粗大的木棍拦截着,没有院子。
傍晚,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狗剩家的还没来,我内心悄悄烦躁起来,因为平常这个时候,她早在灶间里忙活开了。
草你个三麻子老祖呀,欺负谁不好,咋欺负个与世无争,怯懦荏弱的穷孀妇呀。
我内心嘀咕着,悄悄推开了门,映入视线的一幕令我大惑不解。只见狗剩家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铺上,衣服混乱,乌黑的肚皮暴露一半,双眼直直盯着屋梁,一动不动,泪水顺着太阳穴汩汩地流进了鬓发。而三麻子却盘腿坐在她身边,正抽着旱烟。
狗剩家的一听,哭的更短长了,我不知所措,扎撒动手站在那儿,拉也不是,劝也不知咋说,气攻心头,蓦地一顿脚道:“我,我这就去弄死他!”
三麻子不慌不忙地吸了口咽,道:“你跟她说说,要钱的话,我另有一个小金元宝,就如许。”
“你……”狗剩家的哀号一声,道,“我的身子已经被他糟蹋了,你问问他,要我,我就跟他去,不要我,我,我就不活了……”
我这是第二次来她家,第一次是客岁夏天,因为下大雨,狗剩家的屋子快倒了,她哭着去求“活阎王”找人修修,二赖子和我们几个长工就来这里忙活了一天。当然,用饭和人为都算在她身上,到了年底,“活阎王”一分很多地扣下了。
我疯了,窜畴昔飞身把他扑倒在地铺上,抡拳就打:“你个老狗*的,你祸害谁不好呀……你还是人吗,我,我……”
“出去吧。”还是三麻子的声音。
我*啊,这杂种如何会来这一招呀,明天刚来,连狗剩家的面都没看到,就直接让我把她谎来,下了手。这还是人吗?牲口,不,比牲口还牲口呀。
内里悉悉索索传来一个男人怠倦的声音:“等会。”
回身就往外走,狗剩家的俄然从炕上爬起来,哭道:“你别……”
我正愣怔着,三麻子顶着满面血污,用手一抹,起家冲“阎王婆”道:“没事,闹着玩呢,这个小杂种想吃烧鹅……”
当然,蚂蚁咬跟用针挑的滋味毫不再一个痛量级上,以是也就了解了屋里的合作医治会更狠恶。
我鄙夷隧道:“你特么有本领去把她日了。”
狗剩家的是村里出了名的洁净人,家虽破,但拾掇的扎眼,此时,她正趴在土炕上,抽搐着身子,在死力抬高抽泣的声音。
啥?这女人竟然要嫁给阿谁牲口?这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愣在那儿,半天没反应过来。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内里的动静终究停止了,我在内里也等急了,便隔着门轻声叫道:“狗剩婶子,我三爷的病好了吗?”
他这句话,把我又打进了谜团中,杀心也临时消弭,因为我不晓得这家伙玩的甚么把戏和路数。临时留他一命,等过个三两天再说,若到当时,狗剩家的真寻了短见或“阎王婆”没死,老子对他就毫不会客气了。
而三麻子却不知死光临头,眼望着门外,叹道:“多壮的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呀,这特么如果日着,该多舒畅……”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个牲口不如的老杂毛,老子赶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一屁股砸在地铺上,瞪眼咬牙地紧盯着面前这个丑恶的家伙,内心悄悄生出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