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山河破碎风飘絮(4)[第3页/共3页]

小夭自小胆量大不惧生，有个新处所玩，非常雀跃，她一边胡乱点着头，一边就想跑去玩耍，阿珩拉住她，“小夭……”欲言又止，眼中满是不舍。

王母悄悄地站着，目光固然盯着阿珩，却好似穿透她，飞到了几千年前。

小夭东张西望，问：“娘，你不是说到处都有桃花吗？我如何甚么都没看到。”

阿珩用力抱住了小夭，搂得很紧，小夭一边叫“娘，疼”，一边扭着身子挣扎，阿珩放开了她，“去玩吧。”

王母看着阿珩，笑了，眼中却有顾恤，“你晓得吗？当年我明显晓得是赤宸突入玉山地宫，盗取了盘古弓，却将错就错，把你关在玉山六十年，是存了私心，想粉碎你和少昊的婚约，让你和赤宸在一起。”

这些倒还好，毕竟阿珩已经听闻，神农王死时，玉山天降大雪，青山不老，却因乌黑头。但是王母的模样——当年的王母青丝如云，容颜似花，一双美目寒冽若秋水，立于桃花树下，傲视之间，真恰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可现在的王母满头白发，容颜干枯，双目冷寂。

阿珩让小夭给王母施礼，等行完礼，宫女带着小夭下去玩。

阿缬承诺替她补好衣衫，却没有做到，几千年后，她送来了一套亲手做的衣衫。千年来，这是她心头的刺，又何尝不是阿缬心上的刺？

阿珩眼中也满是泪，她站了起来，对阿獙说：“我们走吧。”

王母纵声大笑，笑得滴下泪来，“这算甚么？”

“朱萸她真的会一向等下去吗？她们木妖一族可比神族都命长。”

王母站在山崖前，看着云霞如胭，彩光如锦。

阿獙含泪看了眼烈阳，冷静地飞向高空，烈阳一动不动，孤零零地站着，没有昂首目送他们，而是一向深低着头，盯着本身的脚尖。

阿珩走到王母身边，或许因为心结解开，王母的面庞很温和，只是端倪间有挥之不去的难过，“你另有甚么事？”

阿珩和王母安步在桃林间，阿珩对王母说：“我此次来玉山有两件事情。”

阿珩又说：“娘临去前，我问娘要不要来趟玉山，可娘一向沉默，厥后娘让我把这个带给您。”

王母不敢信赖地问：“她是赤宸的孩子？”

少女轻巧地转了一个圈，开端跳舞，长袖翩飞，裙裾飘荡，舞姿曼妙。

几百年前的玉山一年四时都开满桃花，亭台楼阁掩映在残暴的桃花间，不管何时都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人行其间，如走在画卷中。

几百年前，阿珩跟着少昊迫不及待地分开玉山时，从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返来，并且带着她和赤宸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