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路险难兮独后来(1)[第2页/共5页]
烈阳翻了个白眼,因为对少昊没有好感,连带着对高辛也腻烦。
一盏茶后,阿珩才让阿獙分开了汤谷水,阿獙已经痛得虚脱,烈阳看着人小,力量却非常大,把阿獙扛到九株扶桑树构成的“岛屿”上。
夜深人静时,阿珩领着阿獙去了汤谷。
阿獙的头靠在了阿珩怀里,泪水顺着脸颊一串串滚落。
少昊说:“没题目,我现在刚好奉父王之命在看管汤谷。”
虞渊的黑雾像大海一样广宽无边,却万物不生,獙君年年事岁都守在黑雾深处。
阿珩向缬(xié)祖告别后,带着烈阳分开了朝云峰。她没有当即赶往五神山,而是先去了虞渊。
水岸深处,长着一片富强的竹林,绿竹猗猗,层层如箦,一个白衣男人半倚半靠着半方石壁,沉沉熟睡,脸上搭着一册帛书。在他身前不远的溪水中,四只鸳鸯游来游去,双双对对,悠然得意。
虞渊的可骇令万物害怕,阿珩和烈阳却没有涓滴不安,只是侧耳静听,从悠远的西方传来一声又一声悠长的厉鸣。
阿珩不由破涕为笑,看他们戏耍累了,才笑着叫:“都过来,我们回高辛。”
阿獙被打得晕头转向,落空了主张,乖乖地飞到阿珩面前,羞窘地缩着身子,恐怕本身身上的脓液感染到阿珩身上,一张青面獠牙的脸上竟然尽是局促和严峻。
考虑到之前的“轩辕妭”已经缠绵病榻两百多年,阿珩也不敢当即就生龙活虎,很多宴席借口身子仍弱给推了,有些宴席却不能不去,因为她必须证明她是真正的轩辕妭。
正在雾海深处翱翔的獙君,游移地停止了鸣叫,顺着烈阳的锋利声音,飞向东方,好久以后,他看到黑雾中站立的人影,他们身上的气味既熟谙又陌生。
阿獙倒是欢天喜地冲到阿珩身边,他压根儿不在乎去那里,只要和阿珩、烈阳在一起就好。
“必然!”
阿珩明白了少昊的意义,他是想逼高辛王退位。阿珩沉默不语。
“为甚么要待在虞渊?人家都说狐族聪明,你如何一点不像狐族呢?你可真是个傻子!”阿珩抚摩着阿獙身上一个又一个的疮口,眼泪一颗又一颗落下。
阿珩满面羞红,讷讷不能言。
阿獙痛得直颤抖抖,少昊把手放在它的额头,属于水灵的和顺力量垂垂安抚了身上的疼痛,它沉甜睡去。
漪清园就是如此,草木富强,到处皆水,或瀑布,或小溪,蜿蜒盘曲,跌宕起伏,狭小处不过尺许,宽广处足可撑船。
阿珩悄悄把手抽出来,“何必客气?莫非你健忘了我们新婚时定下的盟约吗?我们是盟友,本日我为你做事,他日你也要遵循本身的信誉。”
如少昊所说,高辛王室有几万年的宫闱斗争经历,查验药性有一套很完整周到的流程,想要配制出避人耳目又恰到好处的毒药并不轻易。阿珩把《百草经注》重新看到尾、从尾看到头,终究配制出了一味不完整合适少昊要求的药。
两百多年前,虞渊固然万物不生,可在虞渊的内里有河道水潭,长着很多树木,现在却萧瑟一片,寸草不生,只因有一个似狐似虎的大妖怪在此修行。
阿珩说:“要去,本日就走。”
少昊问道:“有解药吗?”
宫中的侍从是这世上最会察言观色、欺软怕硬的角色,阿珩非常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看来高辛王真的很讨厌少昊,连带着她这个儿媳也一起讨厌。她淡淡一笑,下了车舆,“我这么多年未给母后存候,未能尽孝,该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