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爱是救赎[第4页/共4页]

这番话像一枚石子，在我心头漾开庞大的波纹，我瞪大眼睛谛视沈烛尘，他看出我的仓促惊诧，“难以决定是吗？一个是赐与你名分给你和心恕面子糊口的丈夫，一个是你女儿的亲生父亲你深爱的男人，前者你充满感激依靠，后者你爱恨交集心有不忍。可这个世上的事，都是残暴的，现在他们之间只能保住一个，或者两个都不保，你是独一能够和他们同时密切打仗的人，薛光荣不倒，他就会把严汝筠推到战事的中间，你能设想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他算计一盘棋，终究棋盘上还能停落几子吗，只要他本身一颗子。”

他曾经的身份，必定了他罪加一等，他约莫也心知肚明，才到了这个境地都不肯转头是岸。

我握拳打断他冠冕堂皇的说辞，“他转头了不也逃不过一枚枪子吗？只是死得更快更干脆些，最后受益者是你，你结束了这场肃查大案，恐怕厅长的位置你也不会坐得太久，还要持续高升，而他呢，他和你那张灭亡名单上的人，都成了你升迁的垫脚石，你宦途的钓饵。即便现在我为他提心吊胆，不敢设想甚么时候崩塌这统统的海啸就要来临，可他起码还在！他在我的眼睛里，在我的糊口中，而不是再不能对我说句话的灵魂与回想。我不是佛，我没有超度我敬爱男人的冷血，我办不到亲手送他上路，我但愿他在我的人生里多一天，永久比明天多一天。”

他放下茶壶，往内里续添了两杯冷水，“光荣个人建立二十多年，你觉得他如何爬到明天的，仰仗气力还是产品说话，或者是薛光荣这个掌权者的口碑？”

沈烛尘感觉我的实际非常好笑，“你在风月场滚了这么多年，用本身的仙颜和手腕颠覆了男权天下，站在了明天这个位置，统领着很多人，连我都不成思议，因为你颠覆的是最夺目刁悍的男人。可你太豪情化，你底子不体味贩子的利欲熏心奸滑油滑，他们的贪腐违纪并不比宦途的人减色，相反他们执掌着数十亿乃至更庞大的资产，伸手就是油水，谁会不捞，不能不撤除。你现在的丈夫，他名下不明资产多达九位数，我无妨给你交个底，东莞这一次的彻查黑名单官商一共十九人，而你生命里最首要的两个男人全数位列前茅。”

我心脏仿佛被一团火焰埋没，落空了跳动，血液，温度，变成焦炭，死尸，和灰烬。

他抬眸看我，“你说上面能不查他吗，他如此劣迹斑斑，猖獗敛财，恐怕人们早已健忘，他曾是奋勇杀敌刚正不阿一身廉洁的严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