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我们都疯了[第2页/共4页]

白马在严汝筠的鞭挞下围着马场肆意奔驰起来，我耳边是吼怒而过的风声，面前是一排排苍翠的松树，是漫山坡没有枯萎的野花，另有很远很远的一只秋千和几头漫步的麋鹿。

驯马师当然晓得五爷获咎不起，他颤抖着刚要跪下告饶，五爷俄然抬起手止住经理的呵叱，他说马是本身选的，并不筹算指责谁。

我跟在身后一声不吭，唇上另有他留下的味道。

骑过马以后经理将我们带到一处湖心亭歇息，内里坐着两名乐工，正在弹奏古筝和笙，我不懂曲调，但也能辩白好不好听，古筝很普通，但笙吹奏流利，清脆动听的曲子非常曼妙，合着婉转委宛的风声，令长亭内回味无穷。

他手臂收紧稳稳将我圈住，扬手重重甩上马鞭，白马的四蹄几近离地，人群不成置信的惊呼被风声吹散，变得很小很小，没人听获得我在喊甚么，我大喊他名字，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他在我身后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呼吸。

我脸上是惊魂不决，是一丝仓促的惨白的心悸。

五爷嘲笑，“统统的洁身自好，都是因为内心有更大的野心和绸缪还没达到，才不想要功亏一篑，男人连美色都不爱，就没有能够节制的软肋，这必然就是功德吗？”

我听到他含混不清说，“如果我来晚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白先生不好开口，只能模棱两可说，“严先生的风评非常端庄，秦老板教养得好，喜幸亏欢场取乐的阔少数不堪数，论权势严先生是首屈一指，可他在这方面的自重，连我们这些白叟都自愧不如，至于其他的我不体味，秦老板啊，你说这内里另有谁敢群情他吗？”

“熙熙，你非常聪明，也很沉寂，我觉得你满脑筋精灵古怪，忽视你也仅仅是一个小女人，有你害怕的东西，骑马这类事的确分歧适你。”

我喜好如许不消讳饰便能够被他拥抱的夸姣。

风吹拂过来纱帐隆起，石阶下的湖面波光粼粼。

严汝筠昂首看着他，语气也是不阴不阳，“寄父不是教诲我，为了钱罢了，哪种买卖有甚么干系，寄父如何教我，我就如何做。”

“我路过这边办事，听门口人说寄父过来骑马，出去处您问好。”

五爷站在灰尘飞扬的空场上，身后不远处那匹被驯马师礼服的红鬃烈马还在不竭长啸，阳光斜射，他看了严汝筠好久，终究伸脱手掸了掸他肩上被叶子刮住的灰尘，“你想得很殷勤。”

他目光落在严汝筠脸上，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如何如许巧，你从那里过来。”

白夫人冲出人群从围栏外跑出去，她握住我的手体贴问我还好吗，她眼里没有做戏的成分，仿佛真的很体贴我，我想她对我的好感就来自于刚才我向她主动打号召。

我不晓得如许跑了多久，白马的速率终究变得很慢很慢，层层叠叠低垂的树叶遮住了阳光，也遮住了看台，他在稠密的叶子中俄然按住我脑袋迫使我转头，他毫无征象的吻住我，吻得惨烈，吻得发疯。

五爷语气阴沉森，“你现在的买卖越做越杂了。”

白先生完整明白五爷对严汝筠的变态是因为顾忌，他没有表态，假装没听到低头喝茶，五爷盯着新上来的一壶红枣龙井，壶内还泛着滚蛋的泡沫，那些泡沫在停止沸腾后一点点散去，一壶茶水又变得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