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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璎瞥他一眼,反问:“你不是不记得在哪儿看过那些话吗?我另觅高人又如何?”
魏尝仿佛怔愣了一瞬,继而敏捷接上:“当然喜好。”说罢强自摁下心中波澜,理直气壮道,“我谁也不记得了,这世上只要长公主对我好。莫非陛下不喜好对你好的人?那雏鸟还将第一眼瞧见的视作生母呢。”
魏尝给她这云淡风轻的模样气得肝疼。高人?这世上不会有别的高人了!
薛璎看魏尝一眼,摇点头说“不必”,挥退了仆人。
“哦。”他皱皱鼻子,“那就算了。”
薛璎并不看重这些,反因及笄大典省了一顿生辰宴颇感轻松,却不知魏尝一个大男人怎还计算如此细碎之事,但到底是为她好的,便说:“故意了,坐吧。”
他摇点头:“我怎敢捉弄圣上,是圣上心慈罢了。”他说完看她一眼,“长公主仿佛……一向不太信赖我。”
魏尝内心“啧”一声,这口不该心的弊端。完了也跟着吃起来。
魏迟咬咬嘴唇肉:“阿爹不给吃。”
仆人陆连续续端上一些碗碟、漆盒,多是小巧精美的点心,最后上了三碗剁荞面作主食。细面剁得均匀光鲜,上头撒了一片羊肉臊子与葱花,香气四溢。
待送走他,薛璎瞥了眼端端方正,沉默跽坐下首的魏尝:“魏公子当真本事,是给圣上灌了甚么迷魂汤药?”
冯晔不宜久留,在堂屋与薛璎说了几句话便出发回宫,临走交代她,魏公子太不幸了,千万善待他,别怕他吃穷了公主府,宫里会布施她的。
他倒还挺自作多情?
面条入口鲜嫩爽滑,羊肉臊子去了膻味,齿颊便只余肉香。薛璎感觉好吃,但先前已经透露不喜,又不好真吃洁净,因而决计只吃七分,见他俩也用得差未几了,便说:“我另有事忙,你们回院里去吧。”
薛璎淡淡一笑:“我是懒得等下人再做一碗上来。”说罢便动了筷。
魏尝忙道:“长公主生辰,没有放你一小我用膳的事理。”
薛璎临时没甚么要问的了,眼皮渐沉,便叫他先回偏院,而后踱到主院卧房歇下,直到晚间才在淅淅沥沥的春雨声中醒来。
她眨眨眼,换了个话头道:“既然你有这份心,不如说说,照你看,我接下来该如何办?”
“天然是心急你。”
魏尝心中暗喜这回对上了她的爱好,面上状似游移隧道:“是我喜好吃羊肉,长公主不必姑息我的。”
她的几案上很少上羊肉。因她常日里饮食较平淡,下人觉羊肉味重,怕她不喜。但实在她倒是爱吃的,只是本不重口腹之欲,惯是几案上有甚么便吃甚么,很少主动撮要求。毕竟将爱好弄得人尽皆知,也不是多安然的事。
仆人稍有慌神,道:“魏公子叫上的,长公主若不喜,后厨另有别的。”
待魏迟手捂肚子,翻着个白眼随魏尝入她主屋,她心内非常哭笑不得,面上则未透露,问道:“饿了如何不先吃?我没说让你们等我。”
她悄悄托了腮看他:“我大陈朝的仕人,身家根柢必须明净洁净,你能包管吗?”
薛璎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异色。
正因她信赖这一点,才破格将一个来源不明的人留在身边,不然哪怕他身怀宝册奥妙,她也会将他安设在别处。
“后边两场招贤会也结束了,我看看有没有人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