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第2页/共3页]

陆显语气放缓：“三郎，我晓得你和那位公子交谊好。他幼时救过你，你要酬谢他是君子之风。但来来去去这么多年，你暗里做了那么多事，杀了那么多人……就是命再贵重，这恩也报完了吧？”

未料锦月大风雅方、不卑不亢的，先把送畴昔的花笺还了返来。

用过早膳，陆家二房“清院”的侍女锦月便过来回赠礼品。罗令妤本在监督mm读书，兼思虑本日该耍些甚么。听闻锦月过来，明白这是陆三郎的贴身侍女，罗令妤不敢怠慢，亲身迎出门。

“表蜜斯仿佛曲解了甚么。”

陆显气得倒仰：“你！”

“这是跑来勾搭二哥了，还是真对我倾慕至此？”

他那边也有。

陆昀轻描淡写：“没事，一点私事。”

罗令妤乃至面庞被熏得发红，冲动道：“三表哥的用心，我看到了。请你转告三表哥，令妤别无所成，今后必更加回报表哥。表哥对令妤的珍惜体贴，令妤心中已知，感激涕零。”

罗令妤心中一动，问过两个茶盏是谁的后，主动揽过煮茶送水的事。

女郎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彼苍白日还返来的事理？一点也不给表蜜斯面子。

二郎陆显面庞沉稳，端倪冷峻，盯着劈面随便而坐的青年：“罗表妹脾气贤贞文静，姝美心细，有此心机，府上高低皆是夸奖。”

陆显：“……好，那我不提你的‘私事’。父亲想为你在朝中谋一侍郎之官，你意下如何？”

陆显怒斥不竭，陆昀间或两句话，说的很少。大部分时候只听得陆显的声音，罗令妤偶尔望去，见陆三郎垂着眼，长发散于颊，落在脸上的浓睫暗影如扇。侍女再端茶出来时，贰心烦地饮一口。

……

用笔轻灵，大开大合，只寥寥几笔，就形神逼真，撼民气魄，留一段广宽孤寂之韵。

“二郎和三郎正吵架呢。”

只贰心中讨厌不想说，而她不知。

画中大片空缺，只要远处青山间的月，近处江上的船，船上俯身舀水的碧衣女郎。三两条线勾出水波，乌船如同出水礁石，碧衣面庞不清，然在整幅画空旷的意境下，遥遥感觉她甚是斑斓。

寻梅居士。

罗令妤接过花笺，低头摆布看了看，沉默不语。

罗令妤一时面燥，点了点头没再说甚么。她要打发人走时，锦月才把一幅画轴拿出，说是陆三郎送的酥酪和绿茶的回礼。罗令妤被锦月看着，心中对这位难说话的三表哥已经不抱甚么但愿。她随便地把画轴接过，为了表示正视，当着锦月的面，她让廊下的两个侍女过来，帮手翻开画轴——

陆显目中怒意生起，语气也变得几分峻厉：“三弟，你已经不小了，也该做些闲事，莫要整日混玩。父亲几次三番想让你入朝为官你都不去，但你本日都受伤了……呵，你纵是不说，我也晓得，你又是为五公子办事，替他杀人吧？”

陆昀端倪不抬，看动手中茶盏，毫不踌躇道：“我不去。”

陆显感喟，这么多年，他天然也晓得三弟有多惹桃花。只是提及分寸，陆显道：“你哪来的分寸？家里的书院课你全逃了，返来后就窝着不出门。传闻你受伤了，那里受了伤？可请过医师？为谁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