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3页/共3页]

扑上榻子打滚，哀嚎，抓头。

还好房间里这时候已经一片乌黑。

那翠鸟的脸连接着人类女子的身子，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特违和，此时她目不转睛沉默地盯着张子尧，张子尧活生生被吓出一身盗汗，猛地一个颤抖，终究从这奇特的梦中惊醒过来。

张子尧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六合知己，他但是对那能做他姐姐的歌姬一点设法都没有，不但如此他乃至感觉在与子湖对视上的那一刻，他乃至感受不到她具有凡人该有的七情六欲……

楼痕微微一笑，将后半句话好好地藏在了肚子里。

“那你老提她。”

……

烛九阴也黑下脸：“不是片皮鸭你带返来做甚么？”

此时，屋外天气渐亮，一缕晨光从半敞开的窗口洒入，但是屋内却还是有些暗淡。

同夜色下吟唱《蜉蝣》的她判若两人。

楼痕却只是悄悄一笑：“收着，吃不了便放那。”

不明白坐在一起吃个客气饭如何就能吃得“张先生”变成了“子尧”，张子尧还沉浸在“他是不是叫错了”的猜疑中，半晌以后好不轻易回过神儿来，便闻声楼痕不急不慢缓缓道：“……以是如果那子湖想要在皇上寿辰被骗家开嗓，除非是有神迹呈现。”

张子尧面无神采地顺手将那烛台往桌案上一搁道：“你莫成日胡言乱语，王爷只是同我聊得高兴了，送我一盒糕点，到了你嘴里反倒成了断袖这等事……”

“甚么？”

“……收回‘硬邦邦臭烘烘’，”烛九阴干巴巴道，“姿色平平不承认？还妄图逼迫本君承认你倾国倾城？当真是不要脸，士可杀不成辱，有本领你真的一把火烧了本君的画。”

“……”张子尧黑着脸说道，“一张破画惦记甚么片皮鸭！”

“那是震惊。”

这会儿这条讨人厌的龙正伸长了脖子往张子尧身后望：“本君瞧见你方才带了个食盒出去。”

“瞥见摸错人了他可也没立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