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纸人送葬[第1页/共3页]
这段儿歌应当有两层意义,第一层是说狗蛋的尸身就在驼峰山的溪流小桥旁,第二层则表达了狗蛋的新爸爸李大皮匠很喜好蹲在树枝梢上,因为他的怨气缭绕在被吊死的柳树枝头,以是便有了“家在树枝梢”这一句。
至于为甚么姥爷没有动李大皮匠的幽灵,我感觉很能够他是想来个一箭双雕。
我对那场大水是有印象的,当时老宅这边的屋子很多都泡在水里,从电视上看到村里的人是躲到屋顶等着束缚军救济。
我去看了小六,他出风格皮,就没有一刻闲着的时候,跟统统乡村孩子一样在家里待不住,总想往山里跑,就算入夜了也不诚恳。
纸人的嘴里放了压口钱,鼻子抹了香油,手里塞了米面铜钱,脚下放了大大的纸莲花。
这水气一盛,鹿童近水则活,本来留下来弹压鹿童的封印就不那么坚固了。恰好姥爷又得了老年聪慧,底子不记得鹿童这事了,以是就给此次鹿童作怪埋下了隐患。
隔天中午,墓碑弄好了。我们一起又去了一趟柳树林,将木牌子拿掉,换上了石料加水泥的新墓碑,那块仿古玉就封在墓碑内里,从大要完整看不出来。
我没等火熄让二爷带头向坟里填土,把两个纸人埋在这里。
葬灵结束,我便和世人一起返回了五道河村。在铁柱家的那些人也不消轮班“骂街”了,孩子也都领回了各家。
为体味开这个疑问,我在库房里坐了一下午,把姥爷的藏书一一翻看,特别是那些我之前提不起兴趣的风水书。
驼峰山畴前就是村里的墓葬山,以是很能够李大皮匠的骸骨就埋在了山里,毕竟把人埋在村口被曝尸的柳树下总感觉不太公道。
再遐想到那段儿歌:山间有溪流,溪上有小桥,顺桥向上看,家在树枝梢。
李大皮固然埋骨驼峰山,但他的怨气却留在了柳树林,留在了畴前的村庄,以是他化鬼以后还是常常归去柳树林那边,并把狗蛋的幽灵也一并带着,以是狗蛋才会把树枝梢当作了本身的家,因为他们在那边的时候最长。
村里那六个小孩没再呈现之前昏睡的弊端。
到此,鹿童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不过在我内心仍然存在着一个疑问没有解开,那就是鹿童到底如何被放出来的。为甚么姥爷留在柳树林的镇妖石还是好好的,就因为驼峰山上的一道雷,鹿童就出来了呢?
二爷都已经筹办好了,他望着纸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沉着嗓子开口说道:“李大皮匠,当年你被鬼子曝尸枝头,村里人没人敢来给你收尸,你对村里人有怨,你对鬼子有恨,这些我都懂。现在,鬼子已经投降了,被我们的军队打跑了,你的仇也算是报了。
蜡烛供香点上,我便将二爷请到了纸人跟前,让他将纸人当作是当年李大皮匠,代替畴前的村民说几句送葬词。
老姨当年就是和鹿童狗蛋在村里见过几面,打闹中掰断了鹿童角,让姥爷得知了这个山中小妖的存在。但因为当时的国情的启事不便利提起妖怪之事,以是姥爷就借报纸上的坠龙故事为保护,再以角代身,用石头将鹿童镇在了柳树林里。
至于为甚么一道雷就把鹿童给劈出来,还是要说回驼峰山。
在火中,画出来的纸人五官产生了奥妙的扭曲,就仿佛在笑一样,林间也仿佛回荡起了小孩子的嬉笑声。
我又笑了下,持续说:“听您说完李大皮匠的事情以后,我就在想,如果我是狗蛋的父母会如何做。李大皮匠没有孩子,就算我内心有愧,也不成能把狗蛋吊死去赔命,以是我就脑补出了狗蛋一家去给李大皮匠烧纸的画面——狗蛋的父母说,从今今后狗蛋就是你李大皮匠的儿子了,今后这孩子跟你姓李,就让他帮李家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