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如风如龙(2)[第3页/共4页]

李舒白平高山说：“她没空。”

黄梓瑕帮着世人端茶倒水，一转头瞥见驸马韦保衡低头看地，在满盈的烟尘与炽热的阳光下，他的神采乌青，因强自咬紧牙关，使下巴紧绷，暴露一个扭曲的弧度。

“我看不必了，本日到此为止吧。”王蕴说着，目光投向李舒白。

没人理他。

“抢球！”韦保衡大吼，正要追击，却见李舒白翻身而下，只用一只脚尖勾住马蹬，身子如燕子般悄悄巧巧探出，手中球杖一挥，不偏不倚截下了韦保衡挥到半途的球杖，顺势一带，韦保衡的球杖反而一转，将球转向了火线。

等他过来，同昌公主却又重新坐回椅上了，只抬眼皮看他一眼：“平常不是每天夸本身击鞠短长吗？本日我算见地了。”

同昌公主悻然一指韦保衡，又问：“那么驸马此事呢？”

同昌公主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语气骄易：“是，九叔您也请对驸马部下包涵。”

场上人都上马歇息，把马匹丢在场上。涤恶精力充分，凶巴巴地到处挑衅其他马，搞得众马都只敢龟缩在一角，世人都是大笑，连方才输球的都健忘愁闷了。

天子见女儿如许错愕，也不由得动容，安抚道：“如何会？有父皇在，谁敢动朕的女儿？”

同昌公主瞻仰着他，那一双眼睛中垂垂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滚落下来。

李舒白将手中球杖递给黄梓瑕，说：“就此结束吧，意尽便可。”

天子惊奇问：“如何了？”

“那要看保养如何样了，有些人天生易留疤痕，那就有点糟糕……”军医从速说。

而天子明显也是惊奇，看了黄梓瑕一眼，沉吟不语。

韦保衡捂着额头，说道：“没甚么，小伤罢了，这场球还没打完呢。”

“是，是。”军医战战兢兢，满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几近站不住了。

汗水顺着他的面庞滑下，让黄梓瑕觉得这一刹时他会再难按捺，谁知就在那滴汗水落在他手背上之时，他抬起手用力甩开了那滴汗，而脸上的可骇神采也像是被远远甩开了，又暴露那种惯常的笑容，接过她手中的茶杯，说：“多谢。你打得实在不错。”

周子秦从速问王蕴：“那么张兄弟的事……”

世人各自上马，发令官手中红旗飞舞，长嘶声中，马蹄响起，数匹马正急冲向对方园地时，俄然有一匹马痛嘶一声，前蹄一折便倒在了地上。

同昌公主看着韦保衡脸上的擦伤，问：“会不会留下疤痕？”

她咬一咬牙，说：“可我，我前日做了个梦……”

“四皇叔身边奉侍的人那么多，少个把又有甚么干系？”同昌公主目光看向黄梓瑕，“杨公公，你倒是说说，此事你是回绝，还是承诺？”

球被带离了方向，与王蕴的马头堪堪掠过，直飞向前刚正在纵马飞奔的张行英。

李舒白不动声色道：“请皇上恕臣弟愚笨，荐福寺那场混乱，不是因天降雷霆引爆了蜡烛，导致产生踩踏悲剧么？公主府上寺人之死，想必是因刚巧被挤到了蜡烛近处，才会在起火时不幸被引燃。”

韦保衡从速下了马，跨出园地朝她奔来。

“甚么叫崛起变故？寺人死了，驸马伤了，万一……万一下一个轮到的，就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