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绮色琉璃(3)[第2页/共3页]

“仿佛？”他用手指轻弹着琉璃瓶壁，口气平平，“在她未见到我的时候，那种轻松与安闲是绝对发自至心的――她底子就不在乎是不是会被我选中成为王妃。”

王若含泪点头浅笑，向他深深裣衽为礼，然后伸双手捧过那枝绮琉璃，将花朵紧紧抱在怀中，面庞晕红如初绽的海棠。

他微微点头：“你也看出来了？”

他从车上小几的抽屉中取出一张红笺，按在小几上，推到她面前。

黄梓瑕都惊奇了，这未免也太快了点吧，如何选王妃如许的毕生大事，他只扫了一眼就定下来了？

黄梓瑕一时还不晓得他要甚么，转头瞥见王若已经在女官们的指引下到后堂来了，才恍然大悟。

“但是她在被女官请出去，见到您的面以后，却完整变了，那种震惊与高兴，过分于激烈，反倒令人起疑。”

李舒白微一扬眉，并没有说话。

“不错。”李舒白终究扬了一下唇角，说，“莫非你也和我一样，喜好去记积年来的统统日子？”

“但能让王爷挑选的女子，必然有奇特的处所。”

黄梓瑕也得空管她了，仓促将本技艺中的锦盒翻开，取出那一枝绮琉璃交到李舒白的手中。

“嗯。大中六年的闰十月，只要二十九日，没有三十。”

合座的女子，个个都是着意打扮，锦衣华服，如同花朵一样簇拥在席上，但是却谁也没法夺走王皇后一丝一毫的光彩。黄梓瑕赞叹着，心想，三年前她入宫觐见皇后时，还只是个不晓得甚么叫倾国倾城的小孩子，而现在春秋渐长，终究明白了，本来美人的魅力，竟然能够一至于斯。

“嗯。”李舒白点头，目光终究从那条鱼的身上转移到她的身上，“另有，在分开蓬莱殿的时候，我与她互换了庚帖，在那上面，我发明了一些让人在乎的处所。”

李舒白并没说话，但脸上的神采明显和缓了很多，他将本技艺中的绮琉璃递给她，说：“无妨，我想你平常在家中文静安处，必然不适应如许的环境，是我私即将你轰动了。”

黄梓瑕在内心想，看起来，就算不让人一见倾慕，也起码应当不会吓到谁家女人才是。

黄梓瑕如有所思地望向王若劈面的李舒白。蓬莱殿位于高台，他站在后殿的窗边，日光从外斜射出去，照得他一身透辟，就像琉璃珠玉堆砌成的神子天人普通。他手中的绯色牡丹灼灼盛放，却没法夺走他一丝一毫的光彩，反而更加显得他风神如玉，俊美无俦。

李舒白明显也发觉到了王若较着奇特的反应，但却甚么也没说。

只要黄梓瑕看到，一颗眼泪坠落于牡丹花上，打得花瓣微微一颤，随即溅开，消逝成细碎雾气。

她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身形苗条，比身边宫女都要高出半个头。衣裙上绣满丰腴的海棠花，鹅黄的披帛云纹繁复，头上金钗六行，步摇垂垂，璎珞宝光。但这么素净华丽的服饰，反而显得她略微稚嫩，有一种不解世事的烂熳。

黄梓瑕取过，看着上面的字样。

王若螓首低垂，双颊泛着微微的红晕，走到李舒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