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弄璋弄瓦(2)[第3页/共3页]

本来满脸暮气的钱关索，此时看看黄梓瑕，又看看吕至元，那双一向板滞的眼睛终究瞪大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力量，他撑着地嘶声喊了出来：“冤枉……冤枉啊！草民没有杀人！草民的铁额是……是在刘记铁匠铺打的，拿返来以后就堆在那边，小人只看了一眼！”

“是，就是用在弓弩上的那种绷子。在灰迹上刮擦的时候，会留下较大的圆形形状，但再小的浮泛，只要将它扭转几下，就能毫不吃力地取出。”黄梓瑕说着，将目光再度投向吕至元，仿佛感喟普通地说，“而吕老丈，当年曾应征参军，他进入的，恰是弩队。”

统统人的目光都堆积在吕至元身上，看着这个干瘪老头跪在堂前，一动不动，就跟一根已经枯死了多年的枯瘦树根一样，尽是灰黑的风霜陈迹，却又尽是苍劲的线条。

世人的目光又再次堆积到钱关索身上。

“即便那条铁丝没有引来雷电劈下，但上面的蜡油中，还掺杂着黑油和硫磺。只要再烧一会儿，整支蜡烛还是会炸开，然后炸开的蜡块全数燃烧，而被他藏在内里的魏喜敏，身上早已涂了易燃物，还是会被活活烧死！到时候他只要说蜡烛出了岔子，炸裂后误伤别人，仍然能够辩白，只是没有天雷劈死人这么玄乎罢了。”

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任何话。

吕至元一时语塞，他站在背光之处，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切，一张脸仿佛在刹时更见衰老。

“不，杨公公，孙癞子这个案件，你能够是想错了。”张行英沉默看着沉默不语的吕至元，说道，“孙癞子死的时候，恰是中午……我和阿荻都曾去过那边，想动手却没有找到机遇。阿谁时候，我们没有在大宁坊见到吕……吕老丈，并且厥后也很多人证明，中午时他正在西市店内赶制蜡烛，我不信他有机遇殛毙孙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