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一 霓裳羽衣[第11页/共11页]

她只感觉心口漫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胸中满盈着泛动如烟的水汽，面宿天下开端不安宁地扭曲起来，比此时风送的乐曲还要缥缈。

李舒白从速将他拖出来，他已经呛了好几口水，坐倒在菖蒲当中，跟螃蟹一样茫然吐着泥水。

“可见这世上，豪情纠葛最是伤人。”身后有声音缓缓传来，他节制得很好，能够让她听得清楚，却又不敷以让人闻声。

黄梓瑕转头，瞥见王蕴浅笑站在门口的灯笼之下，抬头看着车上的她，轻声说道：“我明日会去你族中，商讨些许事情。届时若你有空，我们能说上三两句话也好。”

她语出俄然，让乐班中统统人都呆住了，郁李更是掩面痛哭，失声叫了出来：“我……为甚么是我？我冤枉啊……”

男人在前厅以外，而黄梓瑕与一干女眷在后堂以内。水榭表里隔开一层竹帘，竹帘内又一层纱帘，以是看内里的舞姿也是远远的，如雾里看花。

小鱼在水底吃惊，鱼尾摆布扭捏，想要逃离这伤害动乱的波纹。但是水波在琉璃盏中回荡，它身在此中，避无可避，唯有单独接受。

乐班管事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一张脸扭曲得令人不忍卒睹。

中间人持续说道：“传闻她也是有夫有子的人了，竟然还这么不自重，大庭广众之下盛饰艳抹跳舞为人取乐，她丈夫竟不管吗？”

一听到“死人”二字，同在现场的周子秦反应最敏捷，早已一个箭步冲向了水边。

周子秦惊奇地看着她，问：“你把缠臂金丢到水里干甚么？”

他上报朝廷的随行保护中，多了王蕴的名字。仲秋时节，他们到了大漠边沿，在烽火台上了望千里边关。衰草夕阳当中，孤烟直上，长河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