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十四 鸾凤身轻[第3页/共10页]

“不管是不是，起码她现在出来顶罪，是一个非常合适的机遇，不是么？”李舒白说着，淡淡瞥了黄梓瑕一眼，“皇上交代的任务，你是要持续查下去，还是就此干休？”

垂珠从速护住车门，朝内里问：“公主，公主没事吧？”

无头苍蝇般乱转的公主府寺人和侍卫们，从速遵循他们分拨的任务，前去各条街道搜索。

“投案自首，所犯何事？”

黄梓瑕表示她先坐下，然后站在中间，看着大理寺的两位知事向她扣问案情。

“没死！不过，这下可真要死了！”那人一句话，黄梓瑕和周子秦顿时都愣住了。

“垂珠方才追逐公主，也跟在人群中不见了……”坠玉的声音未落，俄然听得远远有尖叫声传来，在此时分散了人群后初初温馨下来的接道上显得格外凄惶：“来人啊……来人啊……”

周子秦和黄梓瑕反应最快，当即循声飞奔而去。

黄梓瑕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却只见一片人头攒动，倒是有几个烟花女子头上戴着各色花饰，但是看起来色彩外型都非常俗艳，毫不像玉色天成的九鸾钗。

马车颠末大理寺门口，门卫解开那拂沙的绳索，它便乖乖跟上了，的确乖得令人感慨。

黄梓瑕点头，正要对赶车的阿远伯说一句时，火线路口俄然传来鼓噪声，阿远伯将马车缓缓停下，在路口半晌没有转动。

眼看着周子秦分开，李舒白表示黄梓瑕上马车。

“一丈高的模具，到那里去找？”吕至元一边倒蜡，一边说道，“上面这些桶中的蜡块，到时候也要倒出来的，到时候一块块接上去，再将大小不一的处所切削掉，涂上一层蜡，就成一整支了。”

“吕氏香烛铺。”

崔纯湛几近把脸都贴在上面了，看了又看，皱起眉：“如许的东西会是先皇御笔？这的确是大逆不道，诽谤先皇嘛！”

“招了！她拿着一幅画过来投案自首的，还说那幅画是先皇手书甚么的，我看那种乱七八糟的模样，可真不像。”

坊墙后，尚余三四尺空位。疯长的茑萝正爬上院墙，朝气勃勃地开出一大片殷红的花朵，如同斑斑的血溅在绿叶之上。

周子秦看着他好久，瞪圆的眼睛和张大的嘴巴才渐渐答复，悄悄的，不自发地“啊”了一声。

“买完以后呢？”

“此事与你是否有关？”

周子秦傻傻问：“那蜡烛芯子如何套上去呢？”

她俄然想起一事，从速问：“皇上是不是也在那边？”

滴翠怔怔地跪着，好久，才昂首看着黄梓瑕，说：“杨公公，请您帮我转告张二哥，此生无缘，阿荻来世衔草结环……酬谢他的恩典。”

崔纯湛点头，又问她：“吕滴翠，既然你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杀死了两人，又为何要来投案自首，自寻死路呢？”

黄梓瑕垂下眼，沉默点了一下头。

吕至元没理睬，径安闲那边浇蜡烛。

黄梓瑕俯头闻了一下，只要极淡极淡的一丝气味，但那种奇特的香气，确切与其他香味差异。

“哼，现在的年青人都吃不了苦，做了两天学徒就要跑掉，有甚么体例？”吕至元冷冷道，“老夫我年青时应召参军，在弩队当中，单手就能安三石的弓弩！”

张行英瞪大眼睛，盯着她很久，才像是听明白了她的话，他放开了几近要将她肩胛捏碎的手，寂然放下，踉跄退了两步，低声说：“是……我信你……能还阿荻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