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第1页/共3页]
孟将军,天然是指孟玖阿谁死在了洛阳之战的弟弟孟超。想到亡弟,孟玖脸上划过一抹恨色,就算阴陷陆机兄弟身故,也换不回他那宝贝弟弟的性命。
此人,恰是邺城之主,成都王司马颖。身为武帝之子,他也担当了父亲“姿容甚伟”的好样貌,身材高大,面貌出众。早些年,他也曾任贤用能,名誉如日中天。不过大权在手以后,他一样跟那本身的父亲一样,敏捷奢糜骄横起来。
这些光阴,他可被御驾亲征吓得够呛,听到司马越雄师溃败的动静,怎能不喜出望外?还是本身思虑精密!如果听信那群怯懦鼠辈的进言,放弃邺城,流亡他处,恐怕早就一无统统了。而现在,他还是是皇太弟、大晋宰相,是这场北征的独一赢家!
他中箭了。
跟着这话,那人手起刀落,斩下了嵇绍的脑袋。
司马越只觉脑中嗡嗡作响。陈昣逃了?他部下的右军才是禁军主力,如果连他都逃了,另有谁能抵挡面前雄师?
“小子乃是上党人士,家中有兄弟在郡城为吏。只要派一队勇悍兵将,定能出其不料,攻入郡府!随后再以郡守之名,开关入城,天然能等闲改换城头,断了东赢公后路!”李朗心跳砰砰,说出了本身的打算。
司马越脸孔狰狞,大声道:“成都王安敢冲犯陛下?!先退,等点齐兵马,再来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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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督,右军退走了!”又一个凶信传来。
几步之遥,喊杀愈发清脆。尽忠的兵卒已经倒在了仇敌的兵锋之下,变成了一具具残破不全的尸首,非命御前。又中了两箭,血流不止,天子再也没法忍耐,缩起了身形,想要把本身藏在御辇当中。冕冠撞落一旁,衮衣也沾满血迹,但是那如蝗箭雨,却涓滴没有停歇的意义。
但是这些长年养尊处优,由勋戚后辈统领的禁军,底子挡不住来势汹汹的敌兵。势如破竹,雄师冲了上来,越来越多的侍卫坠于马下,而那些目露凶光的敌兵还是步步紧逼。
“但是,御辇呢……”那亲信有些游移,望向不远处金光闪闪的庞大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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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从号令,司马腾的雄师加快了行军速率,朝着邺城攻去!
和旁人分歧,他的繁华繁华,紧紧系在成都王一人身上。如果成都王称帝,他就是天子身畔第一红人;而如果成都王得胜,他也要跟着对方逃亡逃窜。如许天上地下的境遇,怎能不让贰心急如焚。只得招来麾下幕僚,筹议看如何是好。
好不轻易带领雄师出了白陉,正筹办跟阿兄汇合,却听到了这么个动静。司马腾不由勃然大怒:“不是说有十万雄师吗,怎会如此快便败了?!我兄长现在那边?”
但是这微小的喊声并未传出去。相反,更多箭矢笃笃钉在了广大非常,都丽堂皇的车辇之上。
但是那杀红了眼的兵卒只是嘲笑一声:“奉太弟令,惟不犯陛下一人!”
勇兵悍将?孟玖双眼一亮,俄然想起了另一档子事。阿谁匈奴都尉刘渊,之前也说本身年老体弱,想要返回并州故里,还给他送了很多金银,让他在成都王面前美言几句。正巧匈奴五部不是在并州吗?如果趁这机遇,让匈奴人派出些兵马,帮手篡夺上党郡城,岂不是分身其美?
司马颖这时还在继位的好梦当中。先大赦,再改元,随后又斩了身为投降派的安东王。而后邺城高低噤若寒蝉,无人敢对他的行动妄执一词。但是方才南郊祭天以后,司马腾和王浚两军来袭的动静就传到了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