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2页/共5页]
“唤她出去。”梁峰立即来了精力。方才就有人通禀过了,说朝雨的从弟已经到了梁府。这但是他等了好久的账房啊!如果堪用的话,他肩上的担子就轻松多了。
正揣摩着磨石轮能不能实现,另有如何让庄上几坊构成技术活动,内里俄然有人禀报导:“郎主,朝雨求见。”
啧!梁峰暗骂一声,看来人为是给开高了。他参照了田裳的报酬,另有内里小吏的人为标准,折半又抹了零头,才开出这个代价。没想到新人底子连价都不换,就这么兴高采烈承诺了下来。那年底分红的事情还是临时不提了,先看看事情效力如何吧。
“丁匠头,前次铁坊已经要走了三人,实在不能再多了。”看着杵在面前,跟个石墩子似得矮壮老头,梁峰也有些哭笑不得。
“若只是《九章算术》以内的东西,还算精熟。”周勘有一说一,他的数学天赋不是很高,但是九章还是读透了的。
这就要见家主了?周勘从速问出了最首要的题目:“阿姊,家主的脾气如何啊?”
看清面前之人,朝雨怔了一下才道:“是阿勘吗?你如何来了?叔母她……”
“这个好说。”阿贵一口应了下来。
阿姊如何没提起过,梁家家主是个如此貌美之人?!
朝雨离家也有六七年了,没想到家中早已物是人非,不由有些伤神,赶快安抚了从弟几句。周勘的目光却在朝雨身上打了个转,犹踌躇豫问道:“阿姊,你不是在梁府当乳母吗?如何这副打扮……”
跟着阿贵穿过农田,来到了梁府院门前。两人都下了马,被细心盘问一遍,才放进了院中。内里就是梁府真正的田庄了,看起来比内里还要热烈。此时正值麦熟,庄汉们都忙繁忙碌收割粮食,翻耕地盘,筹办夏种,底子看不出遭受了大旱的迹象。
为了这事儿,几位堂兄别离劝他了几次,但是周勘早就看明白了,与其像堂兄们汲汲追求,费经心机当个小吏,不如想体例另谋前程。如何说梁府是有个亭侯,做亭侯来宾,不比当个任人摆布的小吏要好?归正他家人丁薄弱,吃饱他一个,就饿不到别人。如果错过了这个机遇,才让人追悔莫及呢!
朝雨话说了一半,就住了嘴。她记得这个从弟向来孝敬的,若非母亲亡故,估计也不会离家,跑到远在并州的梁府。
“没错。之前几任家主都安于吃苦,不大过问府中之事,弄得梁府高低乌烟瘴气。现在郎主亲身掌家,就分歧了。阿勘你既然来了,必然要老诚恳实,做好分内之事,千万不能有任何鬼蜮心机。家主目光暴虐,整治起刁奴更是毫不容情。”
梁峰也不计算他插嘴,接着道:“另一样,则是根据府上田亩产出,人丁耗损,算出每旬需求的赋税,以及下一旬能够面对的红利亏空,供我参考。这个,就唤作‘预算’吧,必须凡事考虑周到,方能呈报。”
此次周勘答得更快:“需二百五十步!”
周勘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不是《九章算术》中的题目吗?不由自主拿出身上带着的算筹,他在地上摆了一小会,昂首道:“甲行二十四步半,乙行十步半。”
庄上大多都是有家有口的,铁匠技术可不像其他活计,等闲不能传人。万一被那些心胸不轨的小子骗去岂不是亏了?还是庄外那些流民好,没甚么亲戚朋友,入了铁坊就要拜他为师,今后天然也不敢分开铁坊。这才让一向不肯松口的丁大,有了扩大铁坊的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