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兄弟[第1页/共2页]

统统恰到好处，不能增一分，亦不能减一分。

李昊：“……”

皇子们一结婚，就要离宫住进皇子府里，能够随便饮宴，想交友朝臣也便当很多。

“我们是兄弟手足，岂能有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机。”李昊霍然起家，疾声厉色：“我若这么想，的确不配为人！”

想争储位，谈何轻易？

这个少年，恰是二皇子李景。

“当年，也是我肚子争气，一举生了你，才有了妾室名分。不然，你父皇早将我抛在脑后了。”

李昌个头不高，又生得胖，走路慢腾腾的，总显得有些蠢钝。

论出身，不及嫡出的二皇子。论宠嬖，不及受宠的大皇子。便是四皇子，仗着赵太后撑腰，也比他得宠一些。

苏昭容也被李昊的肝火惊到了，正欲张口解释，李昊已冷着脸拂袖而去。

“当着世人的面，就给我没脸。一个个的，都在看我笑话。”

李昊笑着拥戴：“请大哥二哥先行。”

李昊心头突突乱跳，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愤怒，抑或是内心最隐蔽的动机被说中而起的心虚惭愧。

隔日凌晨，呈现在椒房殿外的李昊面色暗淡，眼中也有些血丝。

此时的他，还在上书房里读书，既未进过虎帐，也没上过朝堂。文武官员倒是熟谙很多，文官们多拥戴二皇子，武将们有很多支撑大皇子。勋贵宗室们，更靠近四皇子。

“不必了。”大皇子语气中透出霸道和理所当然：“他的伤还没病愈，本日怕是不会来了。我们兄弟几个先去给父皇母后存候便是。”

母子两个昔日从未说过这些。此时，突然说穿了，激越奋发之余，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

鼻子差点被门板撞扁，又酸又疼，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小年捂着鼻子，无声地龇牙咧嘴半晌，擦了眼泪，退了下去。

春夜的冷风劈面而来，却未能吹熄贰心头无以名状的火焰。

“年老迈嫂，三哥，你们倒是来得早。”四皇子李显人没到，声音先到了。

大皇子笑着拍了拍李昊的肩膀，语气非常亲热：“三弟，昨晚喝的不纵情。本日我在府中设席，我们兄弟几个伶仃聚上一聚，好好喝上几杯。”

“我这后半辈子，便得希冀着你了。母凭子贵。有朝一日，你做了太子，就再也没人敢欺辱我们母子了。”

浓长的眉下，是一双敞亮的眼眸。鼻梁挺直，嘴唇不厚不薄，构成了一张俊美至极的面孔。

李昊不动声色地笑着应下。

李昊大步走出了怡华宫。

“母亲，”李昊深深呼出一口气，沉声道：“这等话，今后别再说了。年老是宗子，二哥是嫡出。立储，不过是立嫡立长，如何也轮不到我。”

如何就轮不到你了？疆场上刀剑无眼，存亡无常。说不定，他们两个都死在疆场上，你父皇只能立你为储君……

大皇子有些难堪。

怡华宫里，传出断断续续的低泣声。

“母亲毫不成再胡言妄言！”

苏昭容伸手抓住儿子的胳膊，眼中迸收回惊人的亮光：“如何就轮不到你了？疆场上刀剑无眼，存亡无常。说不定，他们两个都死在疆场上，你父皇只能立你为储君……”

四皇子本年十四岁，他生得白净清秀，天生一张笑容，不笑时也带几分笑意。

“大哥，大嫂。”李昊拱了拱手。

李昊和二皇子四目相对，内心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