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１章 五月鸣蜩闻羌曲（九）[第1页/共3页]

王启年狠狠骂着本身，他早前真是胡涂了，身后站着的但是西北江湖中传说的破家灭门韩玉昆！

韩冈笑着点头：“提举但是猜错了，底子就没有任何意义，就让窦副总管拿着张白纸费心去猜好了。”实在除了纸张以外，韩冈还塞了点石粉出来，算是对后代的一个记念。但实际上，韩冈真正要对窦舜卿说的话，却不在信上，“这封信下官是逼着王启年送出来的。看到王启年，窦舜卿当是明白此事已经被看破了，他短时候以内也不成能再有甚么行动……”

但通过言语、行动来制造压力，冲破敌手的心机防地，韩冈倒是里手熟行。何况他又是传说中的药王弟子，更是为演出加分很多。他的这一番出色演出，由不得人不信。当王启年杜口不言，觉得能够让韩冈无所施为的时候。韩冈却奇兵凸起，揪出了本相，连旁观的杨英以及王九等四人都惊得发怔，佩服得五体投地。

韩冈站在秦州大狱以外。这座监狱实在就设在州衙当中，全数是用青石所垒就，内里关着的都是些待审的犯人。而审判过后，有的受刑，有的被放逐，另有的被送进各地牢城，充作工役。都不会留在大狱中。

‘幸亏还能来得及就下阿谁老头子。’

“甚么都没写。”韩冈倒是没有回应王韶打趣的任务，“信封里就装了空缺的一张纸罢了。”

……………………

“你另有甚么想说的？”韩冈问着，并表示王五他们把王启年放开。

韩冈行事向来直接，从王韶身边借了杨英做个见证，等王启年走出窦府，就将他强行请来一审——小旅店的掌柜和小二也都是王五的熟人——统统便是本相明白。

王启年和杨英他们五人一样都愣住了，韩冈的话让他差点思疑起耳朵来。但转眼他就反应过来，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点头。他惊吓了好久，差点胆都要被骇破掉，听到韩冈的话，他回身就往外走，也忘了礼数。

……………………

韩冈也是不耐烦了，直言道：“不要觉得本官会顾忌甚么。以我今次在古渭立下的功绩，抵消非刑而杀的罪名，已经绰绰不足了。王启年，你是不是要赌一赌我敢不敢把你乱棍打死在官署上？”韩冈身子倾前，“就像黄德用，就像陈举，当然另有向钤辖，还得包含那些蕃人。王启年……你想学着他们一样，赌我的手腕吗？”

王启年张了张嘴，还是甚么都没能说出来。韩冈和窦舜卿两个他都不敢获咎，一只蚂蚁夹在两只大象之间，就算韩冈这头大象比窦舜卿要小上很多，但对王启年来讲，都是能够轻而易举就毁了他的大人物。

而最后，韩冈对整件事的措置，则让高遵裕感到不快。

在轰笑声中王启年爬了起来，心中的羞恼一时候让他健忘了惊骇，强咬着牙对峙道，“小人……小人甚么都不晓得。”

“你还嘴硬！”杨英在中间狠狠的拍着桌子，只是他的边幅没有王舜臣和赵隆那样的威慑力，不然王启年又得摔上一跤。

“到底写了甚么？”王韶问道，他很猎奇韩冈会写一点甚么。此事王韶已经从杨英那边晓得，并不是很活力，韩冈知恩图报的表示，让贰心中放松很多。王韶半开打趣的对高遵裕道：“不知窦副总管今晚是吐血，还是会中风？”

“是阿谁获咎了窦副总管的党项郎中在吹。”身边跟着个狱中孔目为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