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千里拒人亦扬名(下)[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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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咎了押司,获咎了知县,获咎了都钤辖,韩冈现在是债多不愁身,因为他的环境不成能再坏,也因为他有底气。对于一名没有官身、贫乏背景的贫寒士子来讲,名誉就是统统。有了名誉,他的职位便稳如泰山,权势不能侵,繁华不能欺。
直起腰后,韩冈却对向安道:“君之美意,韩某心领。只是人无信而不立,韩某既已受命,自当全始全终,哪有中道而废的事理?”
事情既然已经闹大了,如果向宝还敢为明天之事跟他韩冈过不去,不知会招来多少弹劾!想表示出时令的文官,天底下太多太多,连李师中传闻后,都要为此事上书,不然监察御史那边少不得会反过来给李师中参上一本。
韩冈退后一步,一揖到地。如果刚才韩冈留给世人的印象是朴直严明,现在的表示却与方才截然相反,一转眼就变得卑躬屈膝。
王舜臣急得冒汗,赵隆看着韩冈的眼神中则明显白白写着疯子二字。但韩冈一点也没疯,他也不怕获咎向宝。因为这里不是秦凤路兵马都钤辖官署,不是秦州州衙,不是向府,而是伏羌城!是处在军秘密道、来往官员军马无数的伏羌城!
军火库一案,裴峡谷一战,另有方才的一箭,等这三桩事鼓吹开去,在秦州道上,他韩冈不大不小也该是小我物了!
‘毕竟还是露了原型!’向安眯起眼,虽是如己所愿,却仍忍不住心生不屑。四周的很多人也与他普通设法,韩冈的前后表示实在差得太远:‘这也是读书人啊!’
一众民伕也都懵懵懂懂的赶起骡车跟在前面,把神采阴晴不定的向安抛在脑后。不经意间,韩冈的带领职位已经获得了统统人的认同。
韩冈还了一礼,容色仍然冷酷,“官人故意了,韩某方才之气,为得是国法,并非为己。韩某受命押送军资,如何能改成私家驰驱。都钤辖私事又岂能凌于国事之上。若觉得韩某只会纠结于私怨,就未免太小瞧我了!”
韩冈也是被逼无法,如果让茂发贵把车拉走,本身也被拉去抗肩舆,陈举会如何做,底子就不消想。想让茂发贵为他说话,那更是个笑话!反对军需,罪名可大可小,如果没爆出来,甚么事都没有——看茂发贵肆无顾忌的模样,之前并没有少做——可一旦闹出来,连向宝都不肯往身上揽,茂发贵一个钤辖家的家奴能担待得起?如此局面,他韩冈如果不冒死,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向安回击指着脸被打肿的茂发贵,“方才家奴无知,竟然开罪了秀才。鄙人已经经验过了他,若秀才仍感觉不敷解气,鄙人便当着秀才的面,再给他一顿家法便是!”
文官会官官相护,但碰到武臣……是乘机卖好还是踩上两脚,端得看表情!看机会!
“鄙人向安,见过韩秀才!”正如韩冈所料,没等多久,一名看起来有些身份的小老头子来到韩冈面前,茂发贵就跟在他的身后。只是茂发贵一去一回,一张瘦脸已变胖了很多,双颊肿得如同建议的炊饼,红得发亮。
“不识好歹!”茂发贵捂着肿得更加得高起的腮帮子,嘟嘟囔囔的骂了一句。
注1:指中进士。在北宋,每科科举结束后,进士们便会骑着马带花游街。从东华门一向走到城西的金明池,插手琼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