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靖捉刀吏之行事做派[第1页/共3页]
温谦眉头难展,“有人告发原刑部侍郎刘扶云在职期间,收受巨额贿赂,暗中为在逃重犯要犯举假证假功,以此达到弛刑开释之目标。刑部此前去其故乡福州拿人,回说刘大人早于三月前病逝了,且说他家徒四壁,只余一子守着一片家传茶山,其他再无田产钱银。今东阁令我部详查此案……”
黑衣人停了手,昂首笑语晏晏:“大婶好辩才,但您晓得某是何许人矣?”
“甭管你是谁,这事理总得是要讲上一讲的吧?”
待刘方相也跳进棺材里后,他便对那中年妇人道:“周婶守在此处,不准人靠近,其别人都散了吧。”
身侧的大理寺寺正王偃深知上官忧愁,“大人,是东阁又有重担下达?”
温谦俄然昂首,“小苦呢?”
黑衣人头也不回,云淡风轻答:“某受命缉捕赃官贪吏刘扶云归案,今得知他藏于这土下,不掘坟何故捉之?”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俗话说得好啊,人死如灯灭,好似汤泼雪,若要还魂转,海底捞明月。年青人啊,此人都入土为安,化为一堆白骨了,您就高抬贵手,行个便利,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再说了,你可知掘人宅兆,生儿子会没屁眼儿的。”
王偃略一深思:“人死了再查不过是要取回其贪污之款项或再罚没产业,现在这般,的确毒手!”
朱红色的棺材底触目惊心!
说话间,近前来便凶神恶煞伸手,欲夺黑衣人手中的长锄,然后者轻巧避开。
天然吓得她瞪目失声。
大理寺少卿温谦看动手中的册子,眉头深锁。
福州郊,刘家茶园山,碧茶翠烟,秋色如绣。
一二十来岁之男,貌似是个小管事,边跑边喝止:“快快停止,你好大的胆量,竟敢掘刘大善人的宅兆,是嫌命太长吗?”
一老妇人刚走出堂屋,便发明了屋顶上之人,随即锋利的叫声收回来后,便又嘎但是止。
看来,这妇人固然啰里八嗦,但却略有几分胆识,还另有几分见地呢。
对,大红色的棺材中,空空如也。
王偃:“……”
明显是身后安葬,为何要用“藏”之一说呢?
为首的恰是之前去报信的狗腿子,正殷勤的为仆人指导,“店主,您看这……”
小半个时候后,空中上有二人飞奔而来。
狗腿子看向那妇人。
虽结巴,但脑筋绝对复苏不好事,用词时去掉了顶顶紧急的一个“善”字。
温谦眉头终究松展,“当今天下事朝政腐败,海晏河清,咱大理寺数十名在册捉刀吏,代刀缉犯,以命换钱,今后恐怕会越来越闲,连赏格金都难赚喽!”
又是一轮目定口呆,面面相觑。
众目睽睽,彼苍白日,一个鲜灵灵的美公子,大活人,竟然在一瞬之间平空消逝殆尽。
……
遂自言自语:“咦!想不到连绵十来里的茶园山后,竟是这繁华小镇——六安镇。”
温谦没有答话,而是意味深长的自顾自道:“这刘大人死得倒是很及时嘛?”
黑衣人指指地下,还顺手文雅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灰尘,“失礼失礼,来的路不太好走。”
坡上一新起的宅兆前,有一黑衣人身负墨剑,长身玉立,正苦笑慨叹:“好你个刘扶云啊,生前是花天酒地,堆金迭玉,身后还不忘寻一处洞天福地,泽荫子裕。然人间之事,又岂皆能如你所愿,如此完美无缺呢!常常物极必反,过犹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