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第3页/共3页]
现在大长公主因病不能理事,但是外界倒是不知详情的,京中的各种文书还是快马加鞭地送过来,这可忙坏了昭昭与王璧君。
大长公主断断续续地病了一起,张淮延请了各地名医上船诊治,总算是垂垂好转了。但是殿下的精力还是有些怠倦衰弱,昭昭晓得她该当是在自责平王之死。
蔡芷璇因其祖父的原因不得大长公主信赖,是以很多事情都是昭昭与王璧君两人措置的。她每天服侍过大长公主汤药后稍事歇息便会与王璧君一道帮着殿下措置一些简朴的事情。
“这一份足矣。”王璧君道,“我看我这边的七份也不必呈给殿下过目了,现在殿下养病要紧,只这一份我们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昭昭固然有些摸不着脑筋,可还是依言那了刘陵的策论去给大长公主殿下看。她口渴得短长,咕咚咕咚豪饮完了一盏茶水后便起家向外走去。
一年之前,她偶尔间晓得了外祖的血仇,本来只筹算像鸵鸟普通过完平生的昭昭激愤之下递交出了一篇激昂的策论。她当年也的确是如愿过了初选,还得了河北东路的头名。现在,一年以后的明天,她却已经能够为殿下核阅考卷了。
蔡谦之有些赧然,他恭敬地开口扣问道:“潘女人,我听闻昨日张大人从姑苏请了江神医上船来给大长公主殿下诊治……”
她复又想起模糊绰绰的传闻里蔡谦之阿谁足不出户、生性怪癖的姨娘,顿时心中瑟瑟。想来那应当就是昔年阮相幼女,名动汴京的阮思蜜斯吧。蔡谦之便是阮思与蔡攸之子,也是出身不幸。
方一出船舱,就瞧见了一个少年肥胖矗立的背影。那人闻声回过甚来,恰是养病多日的杨悸鹿。
大长公主听闻崔嬷嬷的名字,面上却不见仇恨之色。她想起崔月娘现在身在阿谁海岛之上,不知是否会被战事殃及,她长叹一口气开口道:“是我误了月娘。”
恰是因为平王的循分守己,永兴帝即位后这才听殿下之言给他封了平王。本来想让这个侄儿安度暮年,可谁曾想最后兜兜转转,平王竟然死在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