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沉思前事，似梦里(1)[第4页/共5页]

但是，不是刘病已，而是刘弗陵。

刘病已说：“孟珏，你还没有答复我，你究竟想如何？你若再和霍成君牵涉不清，我不想再帮你寻云歌了。”

云歌情急下，忙要四周抓东西，刘弗陵将早已拿在手里的水瓶，悄悄地递到云歌手边，云歌顺手拿过，当即泼出去，跟着“嗞嗞”声，黑烟腾起，满室羊毛的焦臭味，另有一地水渍。

一个月前，霍光保举孟珏，请刘弗陵为孟珏册封官职，并呈报了几个官职空缺供刘弗陵挑选。刘弗陵却随口封了孟珏一个百官以外的官职：谏议大夫。

霍成君奉告他刘弗陵带进宫的女子是云歌时，他猜测阿谁早晨马车里的人或许就是刘弗陵。可他如何都想不通，云歌为甚么会随在刘弗陵身边？

霍禹不肯说话，霍山和霍云应道：“侄儿必然照办。”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

身居高位，虽修了本身，却未齐家。此为罪一。

想到公主府中，刘弗陵品菜的一幕，孟珏只觉心中满是寒意。

中原自炎黄二帝，历经无数帝王，却从没有出过女君，以是刘弗陵听到小月氏的君王是女子时，也是极感兴趣。

人生有新故，贵贱不相逾。多谢金吾子，私爱徒戋戋。

霍成君哭了好久，把心中的难过、压抑都哭了出来，好受很多，渐渐收了眼泪，“爹，你筹算如何办？”

刘弗陵面无神采地看着云歌的身后。

……

孟珏垂目感喟。

不吝红罗裂，何论轻粗躯！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

孟珏正坐在摇篮边上逗小孩，看到他兴冲冲的模样，笑嘲道：“真是有儿万事足的人，说话都比别人多了两分力量。”

霍光没有展开眼睛，只笑着叫了声：“成君？”

刘病已看孟珏唇边虽含着笑，可眉间却有几分化不开的黯然，对许平君使了个眼色，许平君忙把孩子背到背上，去了厨房。

霍禹、霍山、霍云相互看了一眼，都低下了头，口服心不高山应：“是。”

在歌女温软的歌声中，在满楼红袖招的风月场中，孟珏的名声伴跟着歌中的故事传唱出了长安，乃至传到域外。

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

孟珏没有答复他的题目，自拉门而去。

霍府，书房。

另有人回想起当年霍府宴请贤能时，孟珏的机灵才华，翩翩风韵。

就我求珍肴，金盘脍鲤鱼。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

有人酒兴之余，将胡姬的故事写成了诗赋，很快就在酒楼茶肆间传唱开。

霍禹一脸的气急废弛：“‘今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爹，你看看！这个孟珏把我们霍府玩弄于股掌间，是可忍，孰不成忍！我看那些酒楼传唱的狡计也都是他一手策划，他还真觉得有个天子护着，我们霍家就拿他没有体例了吗？哼！”

“哎呀！”一口气实在换不过来，云歌大呼一声，扶着榻直喘气，一手还不忘拽着刘弗陵的胳膊，“我这……那里是……讲故事？我这是……赶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