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1)[第4页/共5页]
云歌问:“甚么意义?”
云歌木木地坐着,半日都一动不动,孟珏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云歌站起来,向孟珏慎重地行了一礼,心中尽是感激,“感谢你!”
孟珏仿佛俄然惊醒,眼内光芒敏捷敛去,淡淡一笑,“是我说废话了。简朴地说,少陵原的处所官是上官桀的人,而他们没有遵循天子的法律与民歇息。公众无知好欺,刘病已却不是那么好捉弄,他对官员设定的赋税提出了质疑。如果事情闹大了,上官桀绝对不会为了底下的小卒子费甚么工夫,处所官为了本身的安危,操纵了阿谁李蜀,至于究竟是李蜀心甘甘心肠帮他,还是李蜀也被上了套就不得而知。事情到此,化解得还算奇妙,上官安大抵就顺水推舟了。”
云歌自小到大,第一次开口求人帮手,何况还是一个熟谙不久的人,话说得结结巴巴,孟珏也不相催,只是浅笑着静听。
许平君跑着转过墙角,一下慢了脚步,云歌看她肩膀悄悄颤抖,明显是在抽泣。
云歌本来还担忧,如果孟珏问她为何要体贴刘病已一个陌生人,她该如何说,因为现在的景象下,她不肯意奉告别人她和刘病已熟谙,却不料孟珏底子没有多问,只是暖和地说:“你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了吗?朋友之间本就应当相互照顾。这件案子动静很大,我也听闻了一二。你一边用饭,我一边说给你听。”
云歌重重点了下头,“这个我明白,机遇再小,我也要试一下。”
云歌神采更加暗淡,头越垂越低。
云歌皱着眉头思考,“你的意义……你的意义……不是刘病已的朋友打死了人,那是谁?总不成能是阿谁公子的人吧?除非另有人暗中……不然……”
许平君一边嚷着,一边冲出了门。
“你们……你们……”许平君气得揪住了何小七的耳朵,“民不与官斗,你们如何连这个都不懂?有没有伤着人?”
“我必然吃,我边吃,你边说,好不好?”
云歌在长安城内转悠了一下午,却因为人生地不熟,这场性命案又仿佛牵涉的人很不普通,被问到的人常常前一瞬还谈兴盎然,后一瞬却当即神采大变,动摇手,只是让云歌走,竟是甚么有效的动静都没有探听到。
他一会儿说汉武帝,一会儿说汉文帝,一会儿又说赋税,云歌约略懂一些,但大半听不明白。
许平君脸上顷刻赤色全无,声音锋利地问:“何小七,你们又打斗了?究竟是谁打死了人?病已不会杀人的。”
“许老头现在整日都喝得醉醺醺,只要有酒,甚么事情都不管,和刘病已倒是很谈得来,也不晓得他们都谈些甚么。许丫头她娘倒是恨极了刘病已,可碰上刘病已如许的地痞,她是甚么体例都没有,只能不理睬他。许丫头和刘病已自小熟谙,对他倒是极好,一如对亲兄长。唉!许丫头的日子因为这个刘病已就没有承平过。刘病已此次只怕难逃极刑,他是头断不过一个碗口疤,不幸许丫头了!”常叔唠叨完闲话,赶着去号召客人。
云歌说话时,孟珏一向凝睇着她的眼睛,仿佛透过她的眼睛研判着话语的真假,面上的神情虽没有窜改,可眼内却闪过了几丝淡淡的绝望。
云歌随孟珏走进屋子,拿着筷子半晌,却没有吃一口。
“律法上是这么说,但是官字两个口……看打死的是谁,和是谁打死了人。”孟珏唇边抿了一丝笑,低垂的眼睛内倒是一丝笑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