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1)[第2页/共5页]

“举个例子，普通的百姓或者普通的官员，如果触怒了贵爵，了局是甚么？许平君的父亲只因为犯了小错就受了宫刑。一样是汉武帝在位时，我朝的一品大臣，关内侯李敢被骠骑将军霍去病射杀，若换成别人，必定要祸及满门，可因为杀人的人是汉武帝的宠臣霍去病，当时又恰是卫氏家属权傲天下时，堂堂一个侯爷的死，对天下的交代不过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被鹿撞死了’。”

“你晓得大汉当今皇后的姓氏吗？”

本来是个死套。上官桀，上官安，这些陌生的名字，却代表着高高在上的权势，一个浅显人永久没法对抗的权势。

云歌一下站了起来，“孟珏，你借我些钱，好吗？恐怕要好多，好多，我想打通狱卒去看看陵……刘病已，我还想去买一样东西。”

云歌听到院内狠恶的吵架声，踌躇着该不该拍门，不晓得拍门后该如何问，又该如何解释。

“打死了人非要偿命吗？”

“但是这个霍光不是上官安的岳父吗？他如何会帮我？”

孟珏把玩动手中的茶杯，淡淡笑着，“在皇家，亲戚和仇敌不过是一线之间，会变来变去。传闻霍光是一个很讲究饮食的人，如果你能引发他的重视，设法直接向他陈词，掌控好分寸，此案或许会罪不至死。不过胜利的机遇只要不到一成，并且搞不好，你会是以和上官家属结仇，说不定也会获咎霍氏家属，结果……你懂吗？”

云歌听到后一句，心中一动，当即说：“那你……那能不能费事你……费事你……”

云歌皱着眉头思考，“你的意义……你的意义……不是刘病已的朋友打死了人，那是谁？总不成能是阿谁公子的人吧？除非另有人暗中……不然……”

脑中思路纷杂，却一个主张也没有。如果是二哥，大抵只需轻声几句话，就必定能找出处理的体例，如果是三哥，他马蹄过处，管你是官府还是大牢，人早就救出，可她如何就这么没有效呢？难怪三哥老说她蠢，她的确蠢。

一个身形矮胖的妇人追到门口哭喊着：“生个女儿倒是生了个朋友，我的命如何这么苦？饿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大师都给阿谁丧门星陪葬才称了你的愿。”

“我不要你管我，这些钱既然是我挣的，我有权决定如何花。”

细心地看了看当铺，把它的位置记清楚后，重重叹了口气，脚步沉重地分开。

云歌站起来，向孟珏慎重地行了一礼，心中尽是感激，“感谢你！”

孟珏如有所思地看向云歌，幽深的眼内光芒流转，仿佛在寻求着甚么，又在明示着甚么。

云歌冷静深思，难怪感觉陵哥哥脾气大变，本来是遭遇剧变，只是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他的亲人竟都死了。

孟珏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乞贷没有题目。不过光靠钱救不了人，你家里人可有甚么体例？”

“我必然吃，我边吃，你边说，好不好？”

云歌打量了一眼妇人，悄悄跟在了许平君身后。

“刘病已是长安城外这一带的游侠头，如果真的是他部下的人打死了仆人，以游侠们重义轻生的江湖民风，你感觉他们会看着刘病已死吗？想替罪的人大有人在，可全数被官府打返来了，因为说辞供词都缝隙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