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绾发结同心(3)[第2页/共3页]

孟珏牵着云歌的手，没有下山，反倒向山上攀去。

云歌做了个鬼脸，笑问：“年老是说我脸皮厚吧？一只小山雉竟然在凤凰面前都不晓得自惭形秽。”

许平君哈哈笑着去挠云歌痒痒：“看你说不说？”

孟珏连磕了三个头后，起家出屋，掀起竹帘的刹时，听到屋内低低一句，“不要再错过。”

两人正在笑闹，不料有人从院子外出去，云歌泼出去的水，没有浇到许平君身上，却浇到了来人身上。

云歌磕了个头，出了屋子。

孟珏以手为簪，将乌发缠绕到手上，替云歌绾住了一头的发，而云歌的发也缠缠绕绕地绾住了他的手，孟珏笑咬着云歌的唇喃喃说：“绾发结同心。”

云歌的笑容还是光辉，明显未受霍成君影响，“我没事。”

云歌笑低下了头，轻声说：“你去问我爹，我爹说能够便能够。”

云歌被霍成君盯得毛骨悚然，小小地退开几步，干笑着问：“霍蜜斯？”

霍成君盯着云歌细心地看，仿佛要看出云歌究竟那里比她好。

“云歌，你情愿嫁给我吗？”孟珏抬起了云歌的头，他的眼睛里有微不成察的严峻。

云歌说：“钜子令？我仿佛在那里看到过。啊！墨子，墨家学徒都要服从钜子的号令。”

霍成君深吸了口气，极力笑得如平常普通雍容：“孟珏是一个心很高、也很大的人，实在他行事比我哥哥更像父亲，这大抵也是父亲很喜好他的启事。孟珏今后想走的路，你底子帮不上他。你除了菜做得不错外，另有甚么长处？肇事，让他替你清算烂摊子？云歌，你应当分开长安。”

云歌分不清是梦是真，好似看到满山遍野火红的杜鹃花一刹时从山头直开到了山尾，然后燃烧，在呼呼的风声中噼啪作响。

云歌笑点了点头。

云歌的“对不起”刚出口，看清楚是霍成君，反倒愣在了本地，不晓得该说甚么。

刘病已放下心来：“你倒是不妄自陋劣，换成是你许姐姐，现在必定胡思乱想了。”

昨夜的星斗，只是儿时梦。本日面前的人，才是她的夫君。

因为来者是霍成君，是霍光的女儿，云歌不肯许平君牵涉出去，笑对许平君说：“许姐姐，你先归去，我和霍蜜斯说会儿话。”许平君踌躇了下，渐渐走出了院子。

孟珏俯身叩首，“谢过叔叔。”

霍成君微浅笑着说：“不但没有谢，还恩将仇报。”

侍女当即缩回了脑袋：“奴婢该死！”

霍成君抹了把脸上的水，冷声说：“我命你在内里守着，你不看着内里，反倒往里看？”

许平君推开云歌的院门，看到云歌端着个盆子，站在水缸旁愣愣入迷。

刘病已扬声叫：“云歌？”

云歌没有吭声，孟珏轻挑起了云歌的下巴，在孟珏的唇亲到云歌的脸颊时，云歌闭上了眼睛。

小厮出去，奉侍陆风躺下。

云歌递了帕子给霍成君，霍成君没有接，脸若寒霜地看着云歌，只是脸上未干的水痕像泪水，把她的气势减弱了几分。云歌收回帕子，咬了咬唇说：“你救过我一命，我还没有谢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