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结交在相知(1)[第2页/共5页]
至公子赶着说:“他用饭的口味比较重,他……”
许平君拿筷子敲了一下云歌的手,云歌忙缩了归去。
许平君呆呆看了一会儿萤火虫,第一个闭上了眼睛,虔诚地许着心愿。
因为都是花普通的年纪,也都如花般在绽放。
许平君刚点完头,又几分羞怯地说:“我不会写字。”
因为是每个农家桌上的必备菜肴,贫家女儿四五岁大时已经在山头帮着父母挑苦苦菜,她娘如何会健忘呢?只怕是因为晓得做给刘病已和他的朋友吃的,以是决计而为。
至公子仰躺在桐油布上,赏识着满天星斗。
孟珏坐到了桐油布上,笑着帮许平君摆置碗碟,“以六合为厅堂,取星斗做灯。杯盘间赏的是清风长空、草芳木华。何来寒伧一说?吃菜吃的是仆人的情意,交谊才是菜肴最好的调味料。‘千里送鹅毛,礼轻交谊重’,许女人何必在这些微不敷道的事情上介怀?”
云歌扭头看向孟珏时,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哼!帮许姐姐欺负我,幸亏我还辛苦了半天去捉……哼!”
云歌虽是笑着,好笑容却透着苦涩。
至公子拍了拍本身的荷包:“来而不往非礼也!归正也该我请大师了。”
她凑过唇去亲了一动手中的萤火虫,“萤火虫是天上星星的使者,你把你的心愿和思念奉告它,它们就会把这些带给星星上面住着的人,会帮你实现欲望的。”
七里香平常用来覆盖杂物的桐油布此时已经被洗刷得干清干净,许平君将它摊开铺在草地上。
都是粗褐陶碗,许平君笑得固然安然,可语气里还是带上了羞怯,“因为家里……家里实在没合适处所,以是我就听了云歌的意义,干脆到内里吃。都是一些田间地头最常见的食品,我的技术也不好,二位别嫌寒伧。”
他的疏狂不羁流于表象,孟珏的暖和儒雅下深藏的才是真正的疏狂不羁。
至公子将大师的绢帕收到一起,交给了许平君,很诚恳地说:“剩下的活,我不会干。”
许平君把筷子塞到云歌手中,“你们两个去那里了?看看你们的衣服和头,那里沾的树叶、草屑?衣服也皱成如许?不过是从家里到这里,如何弄得仿佛穿山越岭了一番?”
至公子看看刘病已,再看看孟珏,无趣地耸了耸肩膀,嬉笑着看向许平君和云歌。
许平君脸颊晕红,“不是甚么大欲望,你呢?”
从篮子里取出了一样样早已经筹办好的食品。
孟珏仿佛没有闻声他们的群情。
云歌和许平君想了一瞬,感觉非常成心机,都笑着点头。
正躺得含混的至公子看到一根草重新顶飞过,迷含混糊地就顺手抓住。
云歌扑到他身侧,握着他的胳膊,“给我。”
云歌夹了一筷子孟珏面前的菜,刚嚼了一下,当即苦起了脸,勉强咽下,赶着喝水,“好苦呀!”
刘病已手上加了力量,将草弹出,草从许平君身侧飞过,云歌刚要伸手拿,半空中蓦地飞出一根树枝,将草弹向了另一边。
一面说着话,一面眼睛直瞟孟珏。
折腾了半天,仍旧没有弄好。
平君性急,赶着问:“甚么东西?”
云歌含了口酒,悄悄品了一会儿,“许姐姐,不如叫‘竹叶青’吧!此酒如果选料、酿造上讲究一些,贡酒也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