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2)[第1页/共3页]

一壶酒还没有喝完，只看至公子脸涨得通红，跳起家，短促地问：“小珏，茅……茅房在那里？”

孟珏笑摊摊手，一副“你现在该晓得招惹她的结果”的模样。

男人仿佛感觉非常风趣，拊掌大笑。

孟珏笑回着许平君关于至公子的题目，谈笑如常。

“既然是不会起火的人，那就无关紧急了。既然无关紧急，那如何为了她滞留长安？你若肯稍假辞色，想要甚么样的女人没有？看她的模样，明天早晨你竟然是第一次抱到她。孟狐狸，你所说和所行非常不符。你究竟打的甚么算盘？”

正筹算将手中的竹篮砸向男人，借着滚烫的汤将男人烫伤后好脱身。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正在盛汤的手缩了返来，“甚么是肉芽？我自小到大也吃过很多山珍海味，却从没听过肉芽这类东西。”

男人无趣地叹了口气，“和你说话真是吃力量，我感觉我越少见你，越利于我身材的安康。”他双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哎呀！我要饿死了，传闻你们今晚有很多好吃的，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分歧于身后男人身上稠浊着脂粉香的檀木味，孟珏身上只一股极清爽的味道，如雨后青木。

莫非他太久没来长安，长安城的人都已经变异？

刘病已和许平君看到孟珏身侧的男人都站了起来，云歌倒是毫不睬会，低着头自顾吃菜。

男人赶到孟珏身侧，欲伸手搭到孟珏肩上，孟珏身形看着没有动，可男人的手已落了空。

至公子随便向刘病已和许平君拱了拱手，在与刘病已的视野一错而过期，神采一惊，待看清楚边幅，又神情懒惰下来，规复如常。

至公子神采丢脸地指着云歌，“你甚么意义？”

本来风骚的尘凡浪荡子变成了一只呆头鹅。

至公子看到云歌喝了汤，他忙一面吹着气，一面喝汤，不一会儿工夫，一碗汤已经喝完，满脸赞叹，“好鲜美的滋味，竟是平生何尝！入口只觉香而滑润，好汤！好汤！”

许平君笑得被酒呛住，一面掩着嘴咳嗽，一面问：“云歌，你在哪盘菜里下了药？如何我们都没有事情？”

云歌心跳加快，从脸到耳朵都是绯红。

云歌笑吟吟地看着他，一面勺子轻拨着碗中的汤，一面细声慢语地说：“用小火煨肉芽，使其尽化于汤中。肉芽本就细嫩光滑，熬出的汤也是香而光滑。”

许平君大笑：“云歌，真是服了你了，他到底如何获咎你了？”

至公子不能信赖地瞪着许平君，竟然在亲耳听到云歌刚说过的话后，另有人能喝下这个蛆做的汤？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男人勾了勾唇角，大笑起来，语声却还是降落，“既然如此，那么我对她做甚么，你也不消多管了。”

至公子一个闪身，人已经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云歌对他可没有羞，只要怒，不由动了狠心。

至公子看到云歌的笑，再看到孟珏含笑的眼睛，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腾起。

话音刚落，人已去远。

“哦……”云歌拖着长音，笑眯眯地说，“倒不是我眼睛不好，只是有人听话听一半，并且别人说甚么他就信甚么，脑筋如三岁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