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第2页/共4页]
此人言语不羁但嗓音清润,应是同为女子,气味内敛难以发觉必是妙手,且是当世少见之顶峰,倘若她威胁我乃至取我性命自当易如反掌……几下考虑,白裙女子徐行而出,规端方矩对着话音方位行了个江湖礼节。
自那白裙女子以后,另有七八个客人陆连续续进了茶寮,却无一人与那白裙女子同坐一桌,都是挤在一处拼集着吃食,就连本来爱好大声嚷嚷的粗鄙野夫都只是低声扳谈,只因他们各个内心都觉着那女人年纪悄悄,却透着股不容冲犯的贵气严肃。
“小生来迟一步,害得女人吃惊,忸捏忸捏……”一个年青公子哥儿随后而来,坐于马鞍上看着白裙女子的美好侧脸又是愣了一神,两眼直直地似是说梦话般言道,“小生朱望龙,家父乃龙河镇县尉,方才女人如果有何委曲,尽数道来,小生必会为女人讨个公道……”
一听闻‘敖晟翎’三字,无声攥紧了手中帕子,乐聆音不由咬紧唇角,悄悄听着敖洺持续往下说……
“黑马一起随我,定要好生待它。”白裙女子留下一句话,便轻巧上鞍策马而去。
茶伴计边号召着客人边暗自瞧着那白裙女子,正刚给一名茶客倒水时俄然发觉那女人留了十枚铜钱在桌上,他从速畴昔扫了眼那些残剩的半碗粥、半个馒头另有那一碟子几近未曾动过的酱菜,点头哈腰道:“客长您走好……不如多带几个馒头路上吃?”
“这活儿忒要命了些!朱公子……咱哥俩不接了!”
年青伉俪放下筷子取了包裹,谢过茶伴计便吃紧赶路去了。
“老七头一回出山出世,历练刻苦也是常情,想来她的剑术修为用来自保那绝对绰绰不足,但是我却忽视了一点……江湖险恶,民气,要比那些个高深晦涩的武学法门,更是难以揣摩。”将手上的半盏茶饮尽,敖洺看着空盏,缓缓问道,“小女人,我家老七坠崖,你就没有一句半句要与我讲么?”
白裙女子无声点头,绕过茶伴计步出茶寮,牵过一边的啃草黑马,跨鞍而去。
“看着日头,过不了几天就算是入夏喽~~~”
双手不由自主紧握成拳,乐聆音硬是咬牙忍住喉间的哽咽,颤着嗓子回道:“是我...是我不好......瞒着她...与楚家一道瞒着她.....诱出细作...........”
在白裙女子安抚黑马之际,却有两个蒙面男人手持尖刀,从山坳丛中‘窸窣’而来,两眼泛着贪婪精光。
惯有眼力劲儿的茶伴计换了块洁净布头,又是抹桌又是擦凳交来回回三四次才敢相请白裙女子落座。茶老板又是上茶水又是摆碗筷,殷勤得满脸褶子都在泛光。旁的那些个茶客们,此时才重新‘嗡嗡’续起了话头,且时不时地将眼角余光投向白裙女子。
白裙女子坦但是坐,一派端庄仪容,只是仿佛没有甚么好胃口,仅仅要了一个馒头,一碗清粥,一碟酱菜,便朱唇微启开端用膳,婉丽温雅。
“朱公子恕罪…哦不!那位女人……女人恕罪!女人饶命啊!!”
敖洺的脸上,瞧不出一丁点儿喜怒哀乐,只是平平平淡看着乐聆音,不带一丝情感,直到见得乐聆音终究按捺不住落下一串泪珠,她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