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鱼无灵[第2页/共3页]

有霜豚拉船，走海路的时候要比陆地节流大半。

平时不感觉如何，真要出远门，云极立即感遭到修炼资本匮乏的弊端。

“鱼可会孝敬父母？可会尊师重道？可会明辨是非辨别善恶？它们只知饥饱罢了，乃至都不知光阴为何物。”云极答。

长发的老者坐在云极劈面，一身布衣，眼窝略深，手掌很大，面带着浅笑。

正值傍晚，划子在归岸的途中呈现了不测，偶然间闯进一场古怪的风暴当中。

夜幕下，一个黑漆漆的影子从海中而来，所经之处的沙岸留下了庞大的爪印。

“你安知鱼无灵。”老者问。

碧海晴空，木船破浪。

“随便，这么大的鱼，我吃一条就饱了。”云极嚼着鱼肉利落道。

“鱼苦么？”云极抬开端，大口嚼着鱼肉道：“生灵二字，先有生后有灵，人族生来有灵，为万物之长，自可吃尽天下，鱼儿只要生却无灵，它们神智浑沌，愚蒙未化，被吃不该天经地义么。”

“有一件飞翔类的法器就好了，只要真气充足便可日夜兼程。”

每一处大型宗门都有着成百乃至上千年的秘闻，弟子浩繁，门徒遍及天下，恰是一个个范围庞大而理念差异的宗门，构成了繁华多彩又玄奥莫测的修真界。

站在木板上，云极转头瞥了眼幽深的海面，把握霜豚游向岸边。

风暴的能力还在其次，这股冷流才最致命，就连喜幸亏暖流中穿越的霜豚都吃不消。

“人食鱼，焉知鱼之苦，同为天下生灵，莫非人吃鱼就该天经地义么，如果是的话，那海中强者是否也能走上陆地，以报酬食。”老者笑问，但笑容里藏着一股冷冽。

“我这倒是有些劣酒，极烈，不知你敢不敢喝呢。”老者说着一抖长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坛酒来，拍开封泥却没有酒香，竟从坛子里涌出一团火焰。

换过衣衫的云极盘坐在火堆旁，一眼不眨的盯着晚餐。

等老者消逝在海面，云极挠了挠头，看着面前一尺半长的獠牙，无法道：“这叫小牙？真是条恶蛟啊。”

这题目不好答复，因为对方已经占了一个理字。

登陆后天已经黑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下次再叙吧，牧妖人……”

小小的木船只剩下几片木头，雕像般的身影还是半蹲在木板上。

老者举起一碗，笑呵呵的敬向云极。

那就不是酒，好似岩浆普通。

火堆上的鱼熟了，云极却没动，冷静的等候着。

不敷顿饭的工夫，暴风消逝，龙卷转弱，龙吸水的异景变成了一场大雨。

云极感慨着，抬手赶走船舷上的海鸟。

老者大笑，一样满饮了一碗。

“是啊，仿佛真的没辨别，那这些不孝的、欺师的、奸恶的家伙，你就十足吃了吧，留着他们活着上也是祸害，最好烤着吃，比较香。”云极道。

这场风暴呈现的奇特，不说间隔岸边很近，机会也太巧了一些，就像专门为他这艘划子而来。

云极走的是海路，绕行半个武国再改成陆路。

咔嚓嚓纤细响动，云极身上的冰层逐步开裂，纷繁落下。

“暴风恶浪终有尽时，风平浪静六合腐败……”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者对刀上的煞气不觉得意，抓过骨刀也咬了一口，嚼了嚼，目光略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