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少不更事(1)[第5页/共5页]

“程将军与本王素无来往，可知本王为何会在父皇面前保举将军做禁卫军副统领？”

目睹他满面担忧，罄冉心中感激，便又道：“我这不是好好的。”

隐在暗处的罄冉心跳也漏了一拍，她本觉得狄飒只会思疑是大哥哥放走了她，却不想他竟连她的身份也猜到了。

目睹狄飒并未留意那处，他松了一口气，抬步上前笑道：“蔺啸的《石梅图》。这是下官偶然间觅得的，是张假货，不过能临的这般真倒也少有，下官心中喜好就挂在这处了，王爷见笑。”

狄飒微微一顿，复又道：“云将军忠心耿耿，当年是本王少不更事……”

罄冉胸臆起伏间，却听狄飒再次开口，她忙深吸一口气，安抚着心境。

程英烦躁地在院中来回踱着步子，目睹天幕深沉，他感喟一声，拧眉向房中走。

“冉冉，你这一天一夜躲在甚么处所？现在都城盘问的这么严，你如何不早些到我这里来？”

“微臣驱逐来迟，王爷恕罪。”

凤瑛脚步微顿，而便在这刹时，那一队兵士已从身边走过。

罄冉闪身没入暗处，院中传来一个清澈的声音。

他听到身后传来响动，蓦地一惊，罄冉已跨步而出，面庞情感难辨，更加显得清丽冷傲。

程英也不例外，曾被贬为祥驎坊校尉，说的好听了是个从七品的官，说的刺耳不过就是个喂马的。可在禁卫军出缺时，狄飒却保举了他，当时他还心中惊惑重重。

狄飒右手微抬，淡声道：“程大人请起，本王巡防至此，来讨杯清茶，滋扰程大人了，大人不会晤怪吧？”

程英双手微握，笑着应道：“恰是下官书院。”

程英一愣，盯向墙上的画，“如何能够？这画下官仅用了一百纹银，如何会是真迹？”

狄飒却也不在乎，指向那画，“你看，这梅花用圈花法，先以硬毫勾线，复用淡墨勾其表面，运笔简练有力。寿山石，用浓淡水墨晕染而成，刚毅中不失端凝，与梅之风骨相照应。这梅花的枝干乃是勾皴法，为表示老干边沿的涩质感，用了侧锋逆交运笔，风格高古，独树一帜，可谓空前，这些皆是蔺啸的惯用伎俩。这画仅绘一枝梅，单有四朵梅花在梅枝上伶仃绽放，揭露了画者孤傲落寞的心态，该是厥前期所作。”

狄飒点头，“程大人乃脾气中人，当年云将军视程大报酬亲子，大人对云将军怕也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吧？”

他目光四射，随即落在东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石梅图》微微呆滞。

程英定定望向狄飒，开端只道他是用心这般说企图拉拢本身，可目睹他清冷的眸中明灭着清楚可辨的悔怨，程英心生感慨，竟是冷静不能言语，眼眶也是一红。

程英不解，望向小桌，却听罄冉道：“大哥哥是个左撇子，方才我清算桌上茶杯和椅子却忘了这事，他出去看了那杯子和凳子的摆放位置心中能够就已经有疑，厥后我情感失控，他便思疑我藏身在书架以后，二者加一起便必定了。”

罄冉见他眸中满是对峙，心知现在出去一定来得及，环境不明，也确切不易莽撞，点点头收住了脚步。

月上中天，禁卫军副统领程英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