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时光荏苒(2)[第1页/共3页]

这日恰是战国万寿节，一早全部战国便繁忙了起来，官员早早设坛而拜，高高的城墙上，街头上挂满了红灯笼，花团锦簇，彩旗飘荡。

刚回身便灵敏地发觉到一束打量的目光，罄冉眉宇不动回望看去。

凤瑛笑意更染，望向蔺琦墨，“凤瑛早闻蔺四郎俊美无双，本日一见果不其然。”

燕奚痕望向方才罄冉端坐的小桌，但见两碟冷菜，一杯清酒，青瓷酒杯在灯光下收回寒光，仿佛那清鸿水眸，清冷却不失晶莹。

御台的下一阶安设着四个独立席案，是为四国使臣而设。再往下才是战国皇子及众位臣工的习座。殿中则用上等红镶毯铺地，恰是舞台地点。

这等曲调，苦楚低转，自是不得楼下找乐子的来宾欢乐。虽是没有喝采声，老者却还是唱得极其当真，手一提一声微亮的羽声响起，他持续唱道：“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百年明日能多少。”

元康十五年玄月初三，秋高气爽，晴空无波，金秋的阳光刺破第一抹云层洒照人间，绽放出诱人的光彩。

传侍寺人清澈的声声响彻宫殿，战英帝满面笑意迈着严肃的法度大步跨进了正和殿，百官起家行拜叩之礼，殿中黑鸦鸦跪倒一地。

现在罄冉却也置身在这重重宫墙当中，仰仗她的姿色和琴艺，倒是悄悄松松就通过了“选才”，在三日前便被送入宫中，和其她被选的女子一起在霓芸院受了三日宫廷礼节练习，只待本日夜宴到来，为战英帝和四国使臣献艺。

战英帝已和四国使臣酬酢几句，笑意盎然地望着殿中臣子，见殿中一派喜庆，众皇子各有千秋，文官恭敬，武官慎重，纱幕后更有后宫嫔妃美人如云。再加上四国来贺，普天同庆，如此盛况，他只觉浑身畅然，豪气荡生。

忽视身后两道炽热的目光，罄冉轻挑唇角。那两人，怕是不简朴呐。先非论气质，单单那一身的穿戴，便不是浅显人家能有的。如果她没有看错，那目光骇人着月白长衫的男人，其发冠但是宫中之物。

燕奚痕将马缰甩与宫人，上前冲凤瑛抱手一礼朗声道：“我与四郎劳凤相相候，却之不恭。”

狄飒跟在战英帝身后，本日的他一身喜庆的红袍，金丝盘蟒暗纹，行动间光彩闪动，宫灯将他本冷硬的面庞衬着出一丝罕见的温和。

只见廊道边一张檀木桌前端坐着两个矗立的身影，那身着玄色锦袍，样貌漂亮的男人正盯着本身，那可谓猖獗的打量目光便来自这里。

当夜色渐渐覆盖全部天幕，皇宫在灯火的映托下显得漂渺如梦，仿佛瑶池，而人间统统迷恋和欲念也在暮色下蠢蠢而动。

蔺琦墨听凤瑛如此说，倒是扬眉一笑，黑亮的桃花眼往燕奚痕处一晃，“原道景轩不善言辞，本日方知只是时候未到，氿乾王风韵果然不凡。”

凤瑛笑望二人，只见燕奚痕一身天青色长袍，广袖在秋风下卷荡，映着宫中富丽的灯火显得有些肃淡，可却更烘托出其身量高大，英挺不凡。凤瑛早就传闻翼王脾气沉稳内敛，只此风韵便可见一斑。

凤瑛虽是被封为氿乾王，可国人这般称是尊号，外人称倒是讽刺。这点凤瑛岂会不知？可现在他却面无异色，脸上笑意乃至更甚几分，朗月般一笑，“四郎见笑，请。”

旌国和麟国本就交好，麟国吴王策乱，旌国曾派翼王领兵互助，这二人一起来却也不是甚么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