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载沉载浮的海 （三）[第3页/共3页]

不过让她挂记的，另有静漪身上的伤。

“三表姐，比来有没有传闻甚么？或许……是和孟元有关的？”静漪问出来。

无垢从台阶高低来，推着静漪上车。

“那我们先走一步。七少，再见。”无垢说。

赵太太特地请了驰名的大夫调制了药膏送来。再三的说是宫廷秘方，若耐久利用，定能去除疤痕。她交代乔妈或者秋薇给静漪敷药，偶然亲身脱手。只是不晓得这药到底会不会晤效。静漪本身倒毫不在乎，说归恰是在不见人之处，就是在脸上，也算不得甚么紧急事。但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想起来便感觉心疼。她敬爱的女儿从小到大一身细皮嫩肉、雪样肌肤吹弹可破，那疤痕是在女儿身上，也在她心上，总会不时提示她。

静漪在这个时候特别像一湾静水。他们的扳谈，仿佛是完整跟她没有干系的了……

“是。”马行健道，“那么，三蜜斯，十蜜斯，我们归去跟七少复命了。”

无垢揽着静漪的肩膀，说：“本日这一场大闹，转头我定是要被叱骂的。只是少不了扳连你。恰好碰到谁不好，又碰到陶骧。”她谛视着静漪。

“她学西洋医术的，总感觉中国医术有些弊端。”宛帔说。

无垢看了静漪一会儿，说：“归去歇着吧。你一心一意的，就只要一个戴孟元。吃了这么多苦，总也不改初志。这趟船到纽约的，至本日，路程方才过半，那里有那么快就有动静呢？你就踏结结实的吧。”

乔妈听了太太的话，努了努嘴，说：“蜜斯嫌费事。昨儿还说这是底子没用的，何必来炮制这些。”